琴酒来的很是时候,她差点就要把aptx4869的特性重新再现的事情告诉南谷,可是思前想后她觉得不妥就作罢,她观察最近几只注射了药物的小白鼠,除了一只存活退化至幼年时期,其余全部死亡,这就证明她之前的猜想有一部分是正确的,只有将这些细胞条件重新进行排列组合,说不定能找出细胞退化的关键和退化的年岁。
究竟这个药物能让人年轻多少岁?这也是她要研究的关键。
她又重新打开培养室的监控,不意间看见自己白衣上琴酒的鲜血,那个家伙,竟然是个麻醉抗性体,目光重新移回电脑屏幕上,她发现自己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目光总是在自己的衣服上游走。
索性关掉了电脑,将自己的那身白大褂拿到实验室里,从这些血迹上提取部分以此来研究那家伙的耐受体质,再制造出相匹配的麻醉剂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她这样想着,注意力全部放在手里的滴灌上,细心的将凝固的血迹一点点从衣服上剥离,放在无菌的容器里,以供后续研究。
她忙活了一晚上,从血液分析到药物分析,发现只是单纯的麻醉达不到阻断痛觉神经的效果,而那是个无论如何大脑都要保持清醒的人,拒绝全身麻醉,所以就算是给他注射了局部麻醉剂,他还是会有感觉。
她翻阅国内外资料,在网上查找各类文献综述,发现1862年walta和1902年simpson将动物降温到25度,对其进行了无麻醉手术,而1905年swan进行体表全身降温,阻断循环,也在人体身上进行了外科手术。以上两个例子都有借鉴价值,那么对那家伙的体表进行适度降温,再配合异丁苯丙酸来抑制环氧化酶以达到镇痛的效果,是不是就可以缓解他的疼痛。
她重新冲泡了一本咖啡,不知是因为研究对象是琴酒的缘故,还是袅袅的香气,都让她精神倍增,坐在办公桌前续写了3000字的麻醉抗体阻断剂的报告,杯子里的咖啡见底,她揉了揉酸痛的臂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一点多了,她起身换了干净的白大褂到处理室去看看他怎么样了,结果发现处理室里早已人去楼空,啷当的针头随意的扔在处理室的床上,她心里一阵窝火。
她在隔壁为他研究麻醉剂,结果那家伙竟然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连声谢谢都没有。
亏得自己还忙活到这么晚!
她思前想后将自己写的实验报告扔进抽屉里上了锁,谁要为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额外加班!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她来日本马上就要四个月了,12月1日,也正好是她的生日,从她离开日本到美国的那一刻起,她已经七年没有和姐姐一起过过生日了,不过刚好今年可以了。
那天她请了半日的假,穿上自己喜欢的小羊皮靴赶往姐姐的公寓,去的路上她还买了新烤出来的起司,一路上飘着小雪,气温微微回暖,不像雪后那般寒冷刺骨,她心情大好,听着路边放着冲野洋子的歌,自己也不自觉的跟着哼了起来。
她事先没有跟姐姐通过信,因为她知道姐姐今天下午没有课,而她也有姐姐公寓的钥匙,姐姐的声音,就算在留言机里听起来也是温柔可人。
她刚走到姐姐公寓的楼下,便看见姐姐从公寓大楼里出来,刚要开口叫她,就见她朝一个男人跑过去,sherry怔住了。
男人很有特点,身材高大,面容英俊,棱角分明,乌黑的长发及腰,穿着深蓝色的外套夹克,里面是白色的t-恤,头上带着针织黑帽。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