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琴酒,也无人接听。
打给伏特加,还是无人接听。
第一次,一向理智冷静的她失控了,她砸了实验室里的器材。
她枯坐在实验室里,现在外面的每个人都对她指指点点,是啊,她sherry,多大的功臣啊,举荐了一位卧底进入了组织,还在琴酒的提携下顺利地混入了组织的高层。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一遍一遍的打电话给琴酒,打给姐姐,打给rye,可是三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手机里满是忙音。
终于,她生命里口口声声要保护她的三个人都不见了,她整天如坐针毡心神不宁,组织至今还没有惩处她,也没有任何人来质问她任何事儿,似乎是被丢到角落里任其自生自灭奄奄一息的孤儿,没有人来问她事态如何,没有人关切她该如何在组织里活动救一救姐姐,唯一能依靠的琴酒对她避而不见。
琴酒,你的诺言呢?
你骨子里的浪漫与柔情呢?
呵,所以只有她宫野志保活在自己孩童般的梦境里是吗?
她固执的相信琴酒对她的执念而且相信这种感情叫爱。
真是现实的可笑。
琴酒走的毫无征兆,甚至没有把她自己公寓的钥匙还给她,因为过于担忧姐姐和琴酒,她几乎48个小时没吃东西,为了保持足够的精力在实验室,她几乎靠能量饮料度日。
摄入过多的□□让整夜无眠,四肢在床上抖各不停,她爬起来泡热水澡,希望体内的□□不会再作用于她的神经中枢。
她彻夜无法安眠,身体机能的紊乱给她带来的困扰让她无所适从,直到有一天她在行动组大楼的楼下看见了倚靠着哈雷的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看着她,嘴角露出胜利似的微笑,“这么憔悴?sherry。”
这是她最不想求助的人,可是她知道,贝尔摩德这个神秘主义者,如果这个时候不问,再见到她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姐姐在哪里?”
贝尔摩德的嘴里吐出淡淡的烟圈,玩味的看着她,sherry这即将是你生命里最重的一击,“你不关心gin?”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gin呢?”
贝尔摩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在日本。”
她深吸一口气,贝尔摩德是笃定了她今天不会招惹她,所以打算问一句含糊其辞的说一句,不过听起来应该都是真话,毕竟凭借她现在能力,就算知道琴酒在日本也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东京?”她问道。
“嗯哼。”贝尔摩德答,说着她从自己黑色漆皮的精致小手包里掏出一张卡片,用鲜艳的口红在上面写些什么递到sherry面前:“喏,你应该知道琴酒在外有自己的住所吧?这是住所的地址。”
她接过卡片,有些疑惑:“这么好心?”
贝尔摩德道:“是啊,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对女人产生了奇妙的同情心。”③说着她跨上自己哈雷,“see you,sherry.”
看着贝尔摩德绝尘而去的身影,她现在已经别无他法,除了照着名片上的地址找去,哪怕明知道这可能会是一个陷阱,她也只能一步步迈进去。
可是如今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有琴酒庇佑的sherry了,没有呼风唤雨的能耐,只不顾披着一张狐假虎威的皮囊,没了琴酒,她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角色,这个时候的贝尔摩德根本不需要动用任何手段,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她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