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怎么在审讯室里度过了五个小时,好像受刑的人是自己一样,她浑身冰冷,却冷汗涔涔,止不住的发抖。
她从前真的......太小看组织。
吱呀一声,审讯室的大门被打开,琴酒带着伏特加站在门口,冷冷的望着瑟缩在墙角的她,“你姐姐的状况你也看到了,她不过是被秘密监视了而已,但如果你继续这样反抗组织,明天坐在这儿的,就是宫野明美那个女人。”
从那一刻起她明白一个道理,组织,不是你想对抗耍些任性的小把戏就能获得他们的妥协的。
所以琴酒和贝尔摩德他们总会说sherry是个孩子。
因为孩子才会任性地讲要求,而他们早就懂得了这个道理。
她跌跌撞撞的离开审讯室,身上的白大褂不知道在哪里蹭的污秽,手上的血液隐隐约约飘来让人作呕的气味。
她没有回到科研部,而是回到了公寓,她用白大褂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随手就将白大褂扔在了楼下的垃圾桶。
琴酒站在行动组的楼上看着sherry匆匆离去的身影,他不知道现在sherry的心里是如何想他的,琴酒随手点上一支烟,不过若是能让她知难而退,也算一种保护吧。
毕竟那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吓唬吓唬让她自己安生一会儿,等他和美国组织总部交涉完,事情一摆平,自己的女人还是要拢过来好好疼惜的。
“啊啦~”突然贝尔摩德出现在他身后几尺远外,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你对那个小猫咪还真是上心呢。”
“哼。”琴酒没吭声,双手插在口袋里就要离开,“她是组织里少有的头脑顶尖的科学家,boss的目的不是除掉sherry,而是让她心甘情愿的为组织卖命。”
“这样啊~”贝尔摩德盯着琴酒的背影,目光在吐出缥缈的香烟里变得意味深长,她这样叹了一句。
sherry回到公寓,紧紧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刚刚审讯的画面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放,吓得她止不住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靠在门上瑟瑟发抖,没有人、没有人来安慰她,抱一抱她,告诉她不要怕,那些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而她所想那个能够安慰她的男人——gin,大概再也不会回来这个地方了。
她冲到洗手间将手上的污秽都洗干净,衣服都脱下来用黑色的大垃圾袋装好,她再也不想用从那个审讯室里带出来的东西。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就是那瘆人的画面,耳朵传来惨痛的哀嚎。
能让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发出那种凄惨的叫声,她不敢想象姐姐进去会是怎样的场景。
她没有办法入睡,没办法入睡就没办法忘却审讯室里的一切,她怕得发抖,将自己缩成一团,将被子蒙在头顶,可又因为缺氧而探出头来。
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她在那个骇人的审讯室里呆了五个小时,她下床去药箱里翻找感冒药,她没有感冒,可是她知道感冒药的成分里有苯二氮卓类和佐匹克隆,和安眠药的成分一样,抑制大脑中枢神经,有镇静的作用。
她一口气生吞了两片,虽然因为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会让她感觉到难受,可是睡着之后,就会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吧?
吃过感冒药之后她果然坠入了梦乡,这是她这些天睡得最安稳的一次,连琴酒进门都没有听见,尽管是在药物的作用下睡去。
深夜以后的琴酒悄悄的回来看他养的“猫”,在走廊里看见了被折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