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封信也拜托你帮我转交了。”好又坐回了石椅上。“顺便帮我转告她一句话——‘碰上难以理解的事情时再拆开也无妨’。”
“那么再见了,侄儿。”
还没等花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踢出了星之王的空间了。猛地睁开眼,入眼的是自己漆黑的房间,他本人已经被换好了睡衣塞在了被窝里了,大概是绮罗星看他睡熟了之后做的吧。
他一摸自己枕头下,果然摸到了信封的触感。
但是……“难以理解的事情”?他指的到底是什么?
此时的绮罗星正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无所事事地翻着词典,所有骷髅都聚集在了她的房间里,有的聚在一起玩剪刀石头布有的聚在一起猜谜,半身恶灵礼子的骷髅外壳也做好了,她现在和那只叫做贝蒂的骷髅聚在一起做裁缝工作,虽然只有上半身,但她的手还挺巧的,穿针引线毫不含糊。
“哐当。”直立在茶几上的漆黑小牌位忽然倒在了桌子上,发出了不轻的声响,刚才还各自做着自己事情的骷髅们一下子全部停下了动作,快速地缩到了房间的最角落。新骷髅礼子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和她关系已经变得不错了的贝蒂则用力把她拽了过去,并示意之后再向她解释。
刚才表情还算悠闲的绮罗星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她难得地露出了嫌恶和愤怒的表情死死地瞪着那就算倒在了桌子上也不停地抖动的牌位,受她所控制的骷髅们全都感觉到了她的巫力在剧烈地波动着,这显然是因为她现在几近暴怒的状态。
“我说了,你别想给我出来!”她咬牙切齿地对着那牌位低吼着,从白大褂中掏出一把小型手术刀,在手腕上快速划了一刀,比正常人颜色稍淡的鲜血从被她划开的口子中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顺着她的皮肤滴落在了牌位上,被它迅速吸收。
牌位在吸收血液的时候颤抖得更加剧烈,但最终它还是重归于平静。看它不再骚动了,绮罗星这才摸出自己随身带着的纱布,用另一只手随便而粗糙地给自己包扎了一下,她仍旧凶狠地瞪着那牌位,表情也还是充满了负面的情绪,看上去有几分可怖。期间礼子想要爬上去帮忙,但还是被贝蒂拉住了,她示意礼子千万不要去靠近现在的绮罗星。
良久,绮罗星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重新看起了摆在自己面前摊开的词典。
行了,现在没事了。
骷髅们都明白这一点,各归其位开始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和谐得就像刚才的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但还是没有任何骷髅敢真正地凑近绮罗星,就连非常喜欢围着绮罗星转圈圈唱歌跳舞的罗尔夫,此刻也是乖乖地和那只叫做叶夫根尼娅的小骷髅玩着叠积木的游戏。
第二天是周末,天气晴朗,是个出门的好日子。绮罗星非常难得地八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就开始抓着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
今天有个大型的日式甜品展销会,她准备去那里采购一番和菓子。零食是她永远都不嫌多的东西,况且展销会上一些季节限定的甜品她也相当有兴趣,虽然除了dr.p以外她并不会对其他的食物有特别的偏好,但她还是乐于尝试一些自己不怎么接触的食物的。
花原本也想跟着她一起去,但是铁面无情的花组制服住了小少爷,严格地监管着他进行今天的加倍训练。
“好啦好啦,回来会买咖喱面包给你的。”笑嘻嘻地捏了捏大外甥的脸,绮罗星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轻快地出了门。
“……咖喱面包啊。”在走出了一段距离后,她忽然喃喃着。“……那家伙也喜欢来着。”
即使绮罗星已经算是难得地早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