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绮罗星医生,能不给我打麻醉吗?”就在绮罗星准备好了取子弹需要用到的手术器具和药物时,坐在手术椅上神情轻松得好像受了枪伤的不是自己的椴松忽地如此开口。
绮罗星瞟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芬太尼注射液,拿起了手术刀。“那你要忍住疼痛不准给我大叫,我讨厌病人大吵大闹,要是你在我动刀子的时候乱吵我就立刻把这个打进去。”她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被她静置在一旁的注射液,然后也不等椴松回答就开始处理他肩膀上的伤口。
本来还想回答几句俏皮话的椴松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弄得脸色煞白,但他依然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没有发出会让绮罗星烦躁的大叫,只有时断时续的小声抽泣忍痛。
眼泪汪汪和小声抽噎的模样看上去有点女气,但起码没有大叫,打个六分吧。绮罗星淡然地在被炸焦的皮肉中熟练地挖着那颗子弹。
绮罗星取子弹的速度比椴松想象得还要快一点,他到后来干脆闭上眼不去看自己的伤口分心,全神贯注在了忍痛和抽泣上面。
“行了,治疗完成了。”将用来剪断纱布的角形绷带剪扔在手术盘里,绮罗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椴松睁开发红的眼睛,有些稀奇地看了看自己肩膀上和腰部裹缠着的纱布。“呜哇,感觉比暗松哥哥的治疗要来得快和好呢,太感谢了绮罗星医生,这样回去就不用被暗松哥哥折磨了~”他甚至高兴地吹起了口哨。“啊,暗松哥哥本名是松野一松,是个外表阴暗的家伙,只是因为擅长折磨人和拷问就擅自担当起了我们的医生真是让人受不了啊——”椴松一改之前在小巷子里的警惕态度,甚至在此刻对绮罗星说起了自己兄弟的事情。
绮罗星显然也察觉到了这点,她一边清理着手术盘中被弄脏了的手术器械,一边问着椴松。“怎么了松野先生,忽然向我说起了这些一般来说不会对外人说的事情。”
“绮罗星医生已经不是外人了哦。”椴松笑眯眯地回答着,只是他眼中的笑意并未到达眼底。“我的身上装有追踪器,我那些人渣哥哥已经知道我停留在你这里了的事实,无论你是否选择放我回去,你和我们家族注定会有牵扯了。”
“再说了,我是真心实意地中意绮罗星医生的医术的,单从利益方面出发我也不想就这样放过绮罗星医生……啊当然了绮罗星医生是个美人,如果可以发展男女关系的话——”“松野先生,我才十八岁。”绮罗星的话语让椴松一怔,他震惊地打量着绮罗星。
自顾自将东西收拾好后,绮罗星将脸转向了椴松。“如果是加入你们的组织的话,这件事我得拒绝。”她无视了椴松一下子冷了下来的目光。“但如果你们要我救人,我保证我不会拒绝。顺带一提诊所的规矩,上门求诊上至整容植发下至修脚治脚气我都不收费。但是如果要我出诊的话,不管是治疗什么,都要支付起码二十万美元以上的诊费,并且要提前支付,治疗后再支付的话要交定金,总体价格上涨五万,还有要提供我食宿和路费。”她一股脑地说完了一大串话,然后把一张纸片塞进了椴松西服的口袋里。
“如果能接受的话,欢迎拨打我的出诊电话,松野先生。”
椴松拿出那张纸片看了看,是一串连写的号码。“哎呀,绮罗星医生的出诊费用真的是昂贵到可怕呀。”话虽如此,他却小心地将纸片放进了西服内衬的暗袋里。
绮罗星满不在乎地扯出了一个懒洋洋的笑。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松野先生——”“绮罗星医生还是请叫我椴松吧,我们家可是六兄弟,到时候全是松野先生可就麻烦了。”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