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会把你们摆好的。”她按着自己的胸口,低声地说着。
绮罗星慢慢地将它们捡拾起来,摆在了柜子上,而后她又蹲下身,收拾着之前它们和杰克画着的画。
那是四幅显然还没完成的画,但已经足够看出内容了——他们画的都是她。
杰克画的,是挂着懒洋洋微笑的自己。
罗尔夫画的,是嚎啕大哭的自己。
叶夫根尼娅画的,是悲伤地大睁着眼睛流着泪水的自己。
八百云画的,是蜷缩着坐在地上,唯独能看到侧脸有泪痕的自己。
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打火机,摁下扳机,平稳的火焰燃烧着,她慢慢地将点燃的打火机凑近那四张画。
“………………唉。”
她将打火机熄灭,塞回口袋里,捡起那四张画,随便塞到了一本书里去,然后又把书压到了最底下。
第二天,绮罗星非常难得地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后她就在诊所外面挂上【医生外出,今日不开业】的牌子,然后缩在厨房里用之前剩余的原料捏了几个饭团,做了几个三明治。
将食物都装进餐篮当中,她就带着篮子离开了诊所,坐着公车去了相当偏远的郊外。今天正好不是双休日,来这里郊游的人少之又少,她特意挑选了一个极为偏僻的地点,可以确保就算是郊游的人都不会来这个地方。
在地上铺上干净的桌布,她将篮子放置于其上,自己也坐在了上面,从身上摸出了随身携带的漆黑小灵牌,她一手握着灵牌,另一只手则从打开的篮子中取出了一个饭团,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她慢慢地开始咀嚼起了自己亲手制作的饭团。
普通,真的是好普通,鲑鱼的味道普通,米饭的味道普通,蛋黄酱的味道也普通,结合到一起也没有任何多余的美味感觉。
“啊啊……我居然忘了带dr.p出来了……呜呜……我愿意拿我的食物换一罐dr.p……”绮罗星难过地大声哀嚎着,反正周围没有人——嗯?好像听到了什么破解定位加密……
咳咳咳咳,吞得太大口了噎到自己了。
绮罗星猛地拍了自己的胸口好几下,才从满脸通红的状态中解放出来。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谨慎地停顿了好几秒,确认自己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声音后,才小口小口地继续着自己的进食行为。
当她解决掉了一个饭团以及一个三明治之后,她因为饱腹感而停下了吃东西,单手撑着自己的脸颊,她静静地看着不平稳的水面,眼神平静。
一切的突变在于她手中的灵牌开始剧烈地震动,并且这次它的异变比之前几次都要来得快且猛——它的牌身迅速地出现了深刻的裂痕,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短短几秒内,灵牌就彻底碎裂了,碎块从绮罗星的手中滑落到地上。
她完全没去理会已成残渣的灵牌,看着眼前因为灵牌碎裂而逐渐显出身形的“人”,她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哟,我们已经多久没见面了?”
“六个月零三天整。”回答的声音与绮罗星的一模一样,只是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轻佻,听上去非常地认真。
“哦,那时间也挺长的了嘛,不巧我一点也不想你,所以赶快给我滚回去重新被我封印起来吧。”绮罗星歪头笑着,憎恶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另一个“绮罗星”。
二者的容貌、体型都完全一致,甚至另一个“绮罗星”的装束也与她现在相同,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另一个“绮罗星”的头顶,生长着笔直而鲜红的双角。
“鬼——出去——”随着绮罗星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