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点头“我也很吃惊,他们也许是见吐谷浑这次得罪了大晋,想趁机彻底分化我们二国,所以才主动与大晋交好。”
卫屹之想了想“听着似乎也不是件坏事。”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对秦国不放心,何况这次还是他们的丞相安珩亲自来的信,据说秦国如今兵强马壮就是此人的功劳,也不知他这次打的是什么主意。”
卫屹之将折子放到一边,宽慰她道“不必担忧,等他们来了再看情形应对好了。”
谢殊原本就准备接受他们出使,听他这么说,也就下了决心。
“对了,我打算回都了,你打算何时启程”
“这么快”卫屹之看着她的脸,有些无奈“若这闲散日子能再长一些就好了。”
谢殊摇头笑了笑“总要回去的。”
两人都没再说话。
雨声又大了一些,谢殊坐了一会儿,告辞要走。卫屹之起身送她,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又想起白日里亭中的事,眼见她就要伸手去拉门,忽而拖住了她的手。
谢殊转头看来,笑道“你这是不想放我走了么”
“是不想。”他走近一步,挟着她的腰扣入怀里,吻就落了下来。
谢殊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怔,人已被打横抱起走向床榻。她自然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避开他的唇道“你果真心急。”
卫屹之将她放在床上,与她鼻尖相抵“你若知道我从多久之前就开始喜欢上你,就不会觉得我心急了。”
谢殊刚要说话,又被他堵住唇。
烛火已灭,窗外雨停,屋内云雨方歇。
谢殊趴在床头不想动,卫屹之从她身后环住她,低声道“听闻有汤药可以避孕,你若担心,明日我叫府中大夫准备一碗给你。”
谢殊转头,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到他的气息“我终究是不能给你子嗣的,以后你迟早还是会成亲,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也不会怪你。”
卫屹之抚着她的发丝“不会到那一步的。”
谢殊又翻过身背对着他“反正你给我的兵符我是不会还给你了。”
卫屹之笑出声来“原本给了你我就没打算收回来。”
“我还没问你,那是哪支军队的兵符”
“徐州军营,二十万兵马,就当做聘礼了。”
谢殊嗤了一声“二十万兵马就想娶本相,你也太小气了。”
卫屹之闷笑,拉过她又吻上来。
谢殊推他“你干什么”
“我这里还有好多账没和你清算呢”
快天亮时谢殊起了身,又一层一层缠上裹胸布,紧紧扣上束胸。
卫屹之静静看着她提气吸气忙活许久才弄好,默默无言。
她披上衣裳,坐到铜镜前束发,全都不假手于人,自己亲力亲为。
卫屹之坐起身,披衣下床,替她整发理裳,望着铜镜里她的脸道“谢相真是辛苦了。”
谢殊抬手摸摸他的脸颊“武陵王真会伺候人,回头到了建康,估计别人就会传你已成为本相入幕之宾了。”
卫屹之倚着她笑道“那本王就说是谢相救了本王性命,又以大权胁迫本王屈从,本王被迫无奈,只有答应。”
“嗤,就这么说好了,反正本相奸臣之名早已深入人心,不差这一条。”她笑着起了身,开门出去。
天色正暗,王府内静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