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冉愣了一下,如今族中长辈都倒了,无人牵线搭桥是一回事,另外也是因为他的身份,不好自己考虑这些。
谢殊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笑道“我给你留意着,有好姑娘就讨回来给我做堂叔母。”
原本好好地说着她的事,一下就给颠倒到了。谢冉怎能让她得逞,故意道“论年纪丞相还年长于我,我又何必心急我还是等丞相成婚后再谈这事吧。”
“”这下连终身大事都跟她绑一块儿了,谢殊只能无奈叹息。
秦国使臣还没到建康,吐谷浑使臣先到了。早朝上皇帝逮着机会好好显了把威风,又表示出了让吐谷浑俯首称臣的意思。
没想到吐谷浑虽然战败却还是和以前一样坚持,坚决不肯归附,弄得不欢而散。
皇帝不满足地提前退了朝。谢殊叫过谢子元,让他带人去和吐谷浑使臣谈。她倒是不在意什么归附不归附的,只在乎对方的赔偿,晋国此次平乱损失颇重,就让他们来填补好了。
谢子元领命离开后,卫屹之走了过来“谢相留步,本王有事相告。”
谢冉今日要去东宫当值,没办法现场相助了,临走前紧盯着谢殊,用眼神不断暗示若即若离,若即若离,若即若离
谢殊只好语气平淡地说了句“武陵王有何事要说”
卫屹之上下看她两眼,还以为自己哪儿得罪她了,抬了抬手道“还是请谢相随本王走一趟吧。”
他们这边大大方方的同行离去,后面看热闹的官员可就心思微妙了。
武陵王你不能就这么屈服啊
出了宫门,二人同车,卫屹之这才问道“刚才你那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对我爱理不理的”
谢殊把玩着扇子不看他,车帘时而随风掀起,她脸上光线忽明忽暗,愈发叫人摸不清心思。
卫屹之眉头蹙了起来“究竟怎么了”
谢殊忍不住了,笑着看过来,伸手抹平他眉心“没事,我在想事情而已。”
原来这法子当真有用,她家堂叔真是个人才,啧啧。
马车一路驰往秦淮河北岸的酒家,这家是桓廷等人爱玩之处,平常往来的都是世家贵公子,所以二人身着朝服入内也没将人家掌柜给吓住。
时候还早,店中没什么人。卫屹之引着谢殊去了最里面的雅间,刚坐下不久,桓廷推门而入。他今日身着雪白大袖宽衫,衣襟上绣着花草纹饰,腰间垂着玉佩,若不是脚步太快,当真有几分兰芝玉树的清贵模样。
“我是不是瞧错了,”谢殊赞赏地打量了他一圈“这还是我那个小孩子一样的表弟么”
“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啊。”桓廷在她身旁坐下,亲昵地攀住她胳膊“表哥,我来告诉你好消息。”
谢殊笑问“什么好消息”
“我就快拿下穆姑娘了。”
谢殊挑眉,瞥一眼对面的卫屹之,他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像是毫不关心的样子。
“你从哪儿看出自己能拿下她了”
“我”桓廷望了望屋顶,认真道“感觉出来的。”
谢殊忍不住哈哈大笑。
桓廷被她笑得不好意思,忙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如何狂追穆妙容的事一五一十地数给她听,道观那段说的尤其详细,因为穆妙容是头一回对他笑,他觉得绝对有戏。
谢殊不好打击他,只能点头附和。她看出来了,这是卫屹之故意借桓廷的口在安她的心。
“好了,好消息我收到了,就不喝酒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