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丛后面站着几个人,襄夫人探头探脑,左看右看,嘴里直念叨“不可能吧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啊”
贴身婢女一头雾水“夫人,到底什么不可能啊”
襄夫人拉着她的胳膊往前拽了拽,指了指亭中坐着的谢殊“你觉得丞相怎么样是不是个英俊男子”
婢女羞红了脸“哎呀夫人,人家是觉得丞相好看,可从没说过什么啊,您是怎么知道的”
“好了好了,你一边儿去”襄夫人扒着花丛又看了一阵,心里仍旧犯嘀咕怎么会呢虽然长得是女气了点儿,但言谈举止的确是男子的模样啊。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襄夫人一看是苻玄,知道他耳力好,怕被发现,带着婢女匆匆离开了。
苻玄走入亭中,朝谢殊行了一礼“禀丞相,陛下留郡王在御书房议事,今日宫中还有宴席,他要晚归,请您不必等他用饭。”
“哦”谢殊听到议事,颇有些兴趣“可是朝中有什么事发生”
苻玄看了看她才道“没有。”
谢殊见他欲言又止就知道肯定有事,但也知道想从他口中撬出点什么来难如登天,只好不再追问。待他一离开,她吩咐沐白道“你出去查一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沐白晌午才回来,居然也是一副不愿意说的模样,被谢殊板着脸训斥了一通才开口。
“公子,不是属下不说,实在是为您好啊。”他委屈地搓衣角“其实也没什么事,无非就是有传言说您出了事,又将矛头指向了武陵王,陛下大概是叫武陵王去问话的吧。反正这事武陵王会处理的,您得好好养病呢,不要操心了。”
谢殊抽了抽嘴角“我都被他们说死了,这叫没什么事还有其他事没有”
“没了。”沐白斩钉截铁。
“真、没、有”
“谢子元和谢运等人多次来此求见您,被武陵王挡着没进的来。”
“那难怪人家会把矛头对着他了。”谢殊想了想“是不是谢冉将我来此的消息透露出去了”
“不会吧,冉公子自己还不知道您来这里了呢,武陵王特地吩咐过不要告诉他的啊。”
谢殊恍然,原来卫屹之嘴上不说,实际上已经防着他了。
“我知道了,”她自袖中取出一枚私印“你拿着我的信物去见一下谢子元,让他知道我还好好的,另外,让他查一下是谁在背后传播谣言,速速来报。”
苻玄在走廊上遇到前来给谢殊送药的钟大夫,指了指进进出出忙碌不停的沐白道“钟大夫说丞相最好静养,但郡王做到这地步了他还是丢不下政事,这可如何是好啊”
钟大夫摇了摇头“没法子,只能等公子自己想通了吧。”
天擦黑时,沐白回来,一进房就激动不已“公子所料不差,果真是有人在背后传播谣言,还能有谁自然是您的死对头陆澄他一早就安排着眼线在相府附近呢,还派人告诉谢子元等人说亲眼看见武陵王将您带来了这里,弄得谢家跟卫家在朝堂上剑拔弩张的。”
“我懂了。”谢殊躺在榻上摇着扇子。
陆澄还等着卫屹之对付她呢,自然急着知道她的结果,想必她这几日没露面,把他给急坏了吧。
卫屹之也是的,一个字也不说。
当晚皇帝在宫中设宴,其实是为太子长女摆满月酒。
虽然王络秀生的是女儿,但时机赶得太好,本就是皇帝的第一个孙辈,一出生又赶上秦国大败,皇帝迷信的很,觉得这孩子有福,决定好好操办一下。
刚好赶上个凉风习习的夜晚,麒麟殿内广设案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