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王也难以分辨。”庆臬将茶水往颜路面前递了递,“不若大王喝杯茶,且听听我这些学生是如何认为的”
颜路失笑,“这些小儿哪有什么见地。”不过还是喝了茶,或许他过来也就是为了求一个放松的地方吧。
“大王此言差矣,我早便听闻前太子颜峥自幼聪慧,但可惜未得一见,只一件事,我略有耳闻,颜峥在大启时,与太傅公羊笙交好,那公羊笙可是眼底不揉尘之人,可见颜峥确实有过人之处。但大王以为,自己的儿子中只有一个颜峥不成”庆臬看看颜路,微笑。
颜路抿唇,放下茶杯,点点头道“也好,若是你们有什么想法,便说出来,说得有理,父王有赏,说的不对,父王不罚,如何”
边上的王子们相互看了看,一时无人说话。颜路看看庆臬,示意早知如此。庆臬不为所动,脸带微笑,一点也不着急。
大概半柱香后,颜哲起身,拱手而立“父王,孩儿有话要讲。”
“且讲。”颜路看是颜哲,心下便多了三分喜爱,伸手道“来,你到父王身边讲来。”
颜哲躬身,绕过课桌走至近前,“父王,孩儿以为,天子是替峥哥哥求了一条活路。”
“什么话”颜路怒斥,虽然他不喜欢颜峥,但是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们如此仇恨以对。
“父王息怒,孩儿的意思是,天子是在向父王示弱,他这样做,是听从了父王的意图。”颜哲继续道“父王之心,儿子们都知道,想必峥哥哥也知道,大王与天子之间必有一争,峥哥哥是天子的外甥,是父王的儿子,自古有言舅父如母,父王心在天下,意求孩儿们也如父王一般果决,然天子疼爱外甥,必是舍不得峥哥哥看着两国升起战火,便让峥哥哥自请去位,这之后若是父王大业有成,也可防止有大启的顽臣用峥哥哥来离析我们兄弟。而以峥哥哥的为人,定不会让父王为难于天子旧臣。”
“所以孩儿说,这是天子,替峥哥哥保全了性命,更是,知道父王之心,定不可移,是以枕戈待旦,意欲父王以战逐鹿。”颜哲说完,抬头看着颜路。
颜路听着儿子的话,仿佛给自己打开了另一条思路,是了,如此的话,那颜峥回来后对他的态度便也明了。这个小儿定是从蔺萱死后便知道了什么,便以为他颜路就要永远对蔺嵘俯首称臣吗小儿之心,难堪大用。
“好,”颜路大笑,拉过颜哲道“说得好,这才是我颜路的儿子,是瑄国未来的栋梁。”
“以前只以为你哥哥文武双全,现在看来,你也是一个徐徐之星。”颜路笑着夸赞颜哲,心情大好。
颜哲瘪嘴道“哲儿定是不如哥哥的,哥哥文武双全,孩儿只专修为臣之路,武艺平平,前日与峥哥哥在母后殿中相见,峥哥哥还叮嘱哲儿要勤加习武。”
“他是什么人,怎能说你。”颜路嗤笑一声,“哲儿今日说的对,父王有赏,你说,要什么赏赐”
“哲儿想要父王与哥哥一起,陪哲儿与母后用晚膳,一次就好,可以吗”颜哲时刻记着母后的教导,从未行错。
“好,你回去同你母后说,最多两日后,你哥哥便回来了,与咱们一家团聚。”颜路微笑,“另外,父王再赏你,去书库任选十卷书卷,另赏十金。”
“多谢父王赏赐”颜哲离开颜路的身前,拜倒谢恩。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骄不躁,不过喜不冷漠。
“好了,先生继续上课吧,”颜路笑着起身,对庆臬说“将他们交给先生教导,寡人很放心。”
“恭送大王”庆臬起身拱手相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