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梁浮梁”苏曼曼不解,“浮梁就在京畿,盛产花草,并没有听说有什么事情呀”
她肯定云暮现在心情非常糟糕,昨日河西黄河决堤淹没数百村子的奏折和边镇请求粮草的奏折一起到了朝堂上,小皇帝本是答应了拨钱的,下朝后去太后那里请安,得知下个月就是太后的寿辰。国库空虚,于是小皇帝又反悔不拨钱了,让云暮去浮梁采办奇花异草,给太后贺寿。
云暮规劝几句,小皇帝本就看他不爽,自然不会答应。
他在朝堂步步艰险,回到家还能耐得住性子不发脾气,苏曼曼不由暗中佩服,能爬上高位的人果然善于忍耐。
苏曼曼偏要伸手把他心中的怒火拨拉来拨拉去,她如愿以偿。云暮听到她说出花草两字,骤然甩出了杯子,“啪”的一声脆响,茶水溅了一地。苏曼曼往后一跳,柔柔弱弱地捂住胸口惊恐道“恩公怎么啦”
“手抖了。”
手抖能抖到抬起杯子再扔个完美的抛物线云暮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一绝。
苏曼曼笑了笑,她蹲下身伸手拾起碎瓷片,背对着云暮说道“是因为太后寿辰,陛下让你去买东西吗仅因为此事你不会生气,让我猜猜,是不是陛下没有赈灾”
她背对着男人,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云暮蓦然睁大眼睛,心中的震惊无法言语。
他是从最卑微的地方摸爬滚打上来的,见惯各色人,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但纵使是他,也无法从自己简单的言语里分析出事情真相。
他听说过苏长宁的名字,也读过她的文章,文采斐然不假,但宫中和庙堂里的弯弯绕绕不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能察觉的。他将她救回来,本没打算图什么,只想将她当一幅名画一样好好供着。她的性格和学识他皆不在意,她与自己说的话他也从未往心里去过。这句话出来,云暮才真正初次认识她。
她敏锐得可怕,而这份见底见识根本不是一个未涉足朝堂的十五岁少女该有的。
“府上今天有人过来”这句疑问的话语一问出来,苏曼曼猛地站起来,怒气冲冲“恩公可不要乱说,没人过来,我也寸步没有离开院子,你大不了叫下人过来分开审问他们。若没有人跟我通风报信,你要给我赔罪”
她发怒的样子让云暮心下微定,他暗自责备自己,刚才是他太紧张了,竟会冒出如此荒唐的念头。
“你如何发现的”
“恩公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苏曼曼面带狡黠。
“跟别人的不可,放你出去别想,除外之外说罢。”云暮看向她,毕竟孩子心性,这也要讨赏不知道她会提出什么可笑的要求。
苏曼曼垂下头,害羞地笑起来,沉默很多章的系统悄悄在她心里说道“你让他亲你一下。”
这样不太好吧虽然苏曼曼心里觉得很好,但她还是怕云暮会反应过激,于是她退而求其次“嗯我想恩公多对我笑笑。”
“什么”云暮怀疑自己听错了。
“就是多对我笑笑啊。恩公你平时对我很凶,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哼来哼去的,我觉得恩公嘲讽我的时候不好看,还是笑起来最好看。”苏曼曼捂着脸,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云暮看她的表情像是看智障。
“我觉得恩公笑起来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喜欢你笑难道不是符合天下的人都有的心态吗”苏曼曼真诚地看着脸色很不好看的男人,语气愈发真挚,“也没有让你一直对我笑啊,就现在对我笑笑就行了。”
她这话说是放在后世对爱豆说在正常不过,但这是放在礼教甚严的古代,一个姿容绝美的少女,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