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时隐之和宋伊同时顿住了动作。
时隐之给刁宝瑞女士使了个眼色,嘴角小幅度地上扬。
他巴不得早点将宋伊娶回家,不过他也清楚,宋伊因为父母的原因,恐婚。
时隐之的余光注视着宋伊的神态,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时间是最好的伤药,能抚平一切的伤疤。
幼年时候便对结婚的恐惧深入骨髓,而现在遇到了时隐之,这些恐惧和害怕在一点一点地减退。
宋伊甚至幻想过和时隐之结婚后的场景,但是真要她如此快速地接受结婚,还是有些太勉强。
“啊这个,会不会太早了些?”
宋伊放下筷子,试探地望着刁宝瑞教授说道,小心翼翼。
“早么?”
刁宝瑞女士强行按捺住想要让两人立马领证结婚的冲动,蹙着眉头点点头说道:
“是有些早了,但是有些要准备的事情得要准备起来了。伊伊我给你把把脉,调理一下身子,以后怀孕了也能少吃一点苦。”
许多年轻夫妻,准备要孩子之前什么准备也没有,戒烟戒酒是必须的,女方如果有宫寒之类的毛病也得要调理好了,这样孩子生下来才会更加的健康,做母亲的怀孕期间也能少吃一点苦。
刁宝瑞教授虽然不是专攻妇科的,但是把脉却是好手。
宋伊点点头,总归结婚还不着急,调理身体这事儿也没关系。
她将身子朝刁宝瑞教授那边挪了挪,伸出细长白嫩的手来,方便把脉。
中间三指按在宋伊的寸、关、尺部,感受着脉搏调动的频率、强度,时间越长,刁宝瑞教授的眉头便越深,宋伊的心也越来越悬。
总该不会是体质太差,很难调理吧?
“换另一只手来。”刁宝瑞教又道。
宋伊又将另一边的手腕放在桌上,眼中也不自觉地露出紧张的神色。
半晌,刁宝瑞教授终于把好了脉,她睨了眼时隐之,对了个眼神,而后又很快地收回目光。
酝酿好了情绪,她突然柔声安抚着宋伊,眼神真挚,言语诚恳感人。
“伊伊啊,伯母也是开放人,不是个封建思想的保守人。你们小年轻这种事情我们是向来不管的,但是既然肚子里都怀上了,怎么也不能不对孩子负责啊!”
宋伊一脸懵逼,她今天才和时隐之牵上手,怎么就突然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