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姨,这是怎么了?”俞新城跑着上前,想查看程司菱的情况。
“我们母女间的事情,你不要管。”程琬宜头一次用这么不好的语气和俞新城说话。
她看了眼这个继子,想起他和女儿联合起来欺瞒她,实在没办法不生气。
程琬宜在一屋子人的注视中,将程司菱关进了楼梯下的小休息室,亲自锁好了门。
福叔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司菱她是不是受伤了?”程琬宜调了三个保镖过来,看着休息室,俞新城属于重点监视人物,根本没机会就近看程司菱的情况。
没办法,他只能问看起来很知情的福叔。
“俞夫人用戒尺打了大小姐。”福叔倒是如实相告。
“戒尺?”俞新城听着都觉得痛,“你怎么不拦着点?”
福叔看了这位看起来不是很懂女人心的俞家大少爷一眼:“如果没有这一顿打,俞夫人和大小姐之间的矛盾,只会越积越深,这样爆发出来反而好些。”
“哪里好?”俞新城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
“打了这一顿,俞夫人回心疼大小姐,后续的事情,更好解决。”福叔说完,也不管俞新城有没有顿悟,只往一边去,叫俞家的佣人准备好药。
果然没过多久,程琬宜换了一身衣裳,从楼上下来,第一句话就是“有治外伤的药吗?”
等佣人将药拿上来,她先是通过休息室的小窗口往里看了看,发现程司菱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才推门进去。
程司菱只觉得身体累极了,听到有人进来,也没能睁开眼睛看看是谁。
程琬宜看着女儿狼狈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后悔。她当初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的力道?
到了些药酒在自己手上,程琬宜慢慢地揉搓着女儿柔嫩的手掌。明明小时候,那么软萌听话,怎么长大会这么倔强呢?
俞新城听了福叔的话后,一直观察着休息室的方向。直到看到程琬宜走了进去,才松了一口气。
离俞震言回来应该还有一段时间,俞新城想了又想,决定打个电话给江昭景寻找一下解决方案。
接到俞新城电话的时候,江昭景看着毫无灯光的棠园,眉头紧锁。
“司菱出事了!”俞新城十分会抓重点,一句话直接让江昭景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福叔进休息室看程司菱的时候,她已经醒了,正坐着,呆呆地看着自己已经上过药的手。
“大小姐,还疼吗?”福叔身上已经不见下午时的严谨和坚持,连一向挺得笔直的腰板也有些伛偻,竟像是一下子老了。
“我不疼。”程司菱有些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划痕过敏体质,看着满手红肿的,但是并不严重。”
“严不严重我还能不知道?”福叔看着这时候,还反过来安慰他的小姑娘,心中柔软得不行,“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娇里娇气,现在倒是硬气了不少,脾气 也大了不少。”
“福叔。”程司菱拽着他的袖子撒娇。
福叔的年纪和她父亲相仿,在父亲角色缺失的童年里,他为她弥补了许多。
“真的一定要去叙利亚吗?”
“您也是来劝我的吗?”程司菱有些小难过,至今还是没有一个人支持她。
“福叔劝得住你?”福叔叹了口气,“福叔只是想问问你,你身边的人,母亲、哥哥还有福叔,加在一起也比不过你心里头那点执念吗?”
“我……”程司菱一时语塞,“这不是可以比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