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汀烟雨还挺大,也不是只有一间房。
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像是去被其他狗撒了尿的地盘睡觉一样。
……
这样形容好像挺奇怪的。
一路上她的表情都不好。
抱着箱子的几个内门弟子跟在温玄清后面,很好奇现在的状况。
“我若是也可以住在一汀……”
“就你?别做梦了……”
“可是我看祁师姐也很不情愿啊,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变成嫡传弟子,我也想……”
“不过前面这个人为什么可以就……”
……
温玄清:你们这么大声真的好吗?
他只是在心里嘀咕,前面的祁今直接转头看了后面那群内门弟子。
她在门内风评不错,毕竟玉清阙的修课内外门和嫡传弟子都一块上。
只不过嫡传弟子很多课是和内外门弟子分开传授的,但偶尔遇见,还是会聊上几句。
再加上玉清阙弟子不得私自下山,而月门主司常年不在,副主司负责的基本是内门弟子,祁今这个落单的嫡传弟子也没人能管,就三天两头往山下跑。
一时间都安静如鸡。
东西一放下跑得比狗还快。
书筝先进去整理东西,时间还早。
祁今也不想留在这边,伸手拿走了温玄清手上的猪笼,“等会我带你去翠岭山。”
她转身走得飞快,温玄清还愣在原地。
“愣着干嘛,你回去收拾东西,然后去蓝副司那里取走你的玉牌,省得我出来了还要等你。”
“哦。”
温玄清还点了点头。
封长雨一句话都没说,但少年人就觉得不自在,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似乎是觉得背后封长雨的目光跟刺一样,走路都同手同脚,还差点摔进荷花池。
……
祁今原本就住得和封长雨很近,只不过现在直接搬到人家地盘,浑身都不自在。
隔壁那个云景楼还是封长雨的,她就只能栖身这个小小的内室,唯一的好处就是推开窗就能看到桃花。
太粉了,还是梨花好看。
她琢磨着到时候都给换了。
书筝就听着自己家主人嘀嘀咕咕,她跟着祁今从惊羽而来,修为本来就不错,论年纪还年长祁今不少,忍不住插了句嘴——
“这里也不小了。”
而且更加奢靡,熏香好像都是什么上等材料,一进来就神清气爽。
祁今哼了一声,“师父就是偏心。”
她刚入门的时候就看上了这边,蓝副司就说这个不可以。
书筝:主人也太记仇了。
祁今看了她一眼,嘀咕了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祁无今本人的记忆她一清二楚,但就是因为太清楚,好像她真的经历过一样,才让她别扭。
不真实,又不是很假。
她冲书筝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在一边猪笼里一直哼的黑猪,“它是不是饿了?”
……
温玄清在玉清阙人不生地不熟,所以听话得很,从蓝副司那里拿了他的玉牌,就站在月轮下等祁今。
翠岭山是专门供玉清阙弟子上修课的地方,课时交错,这个时候正好是外门弟子下学的时候,他隔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