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受的?就因为他输了?
华一铭跪在馆子里的拳台上,低着头直着背,华健民直接从角落里捞起拖把,一脚把拖头踩断,拎着棍子就冲上台子对着华一铭的背抽。
华一铭还记得以前用的都是皮带,几年没挨揍,华健民抽人的狠劲倒是见长了。他两只手收在大腿上,死死抠着腿根的肉,愣是一声都没吭,他但凡哼一声,绝对就得多挨一棍。
有什么的,不就挨顿揍吗?小时候他拳老是打不好,整天整天地被华健民关在吊着沙包的小屋里,打不出一套组合拳连饭都吃不上。在那个时间都跟着混沌了的房间里,他只能靠外面小学放学的广播来掐算白天黑夜,那些日子不也都过来了吗,现在这点儿疼又算什么呢。
华一铭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地烧了快一天,做了一个又一个让他胸口痉挛的梦,一直到朱听雨用锤子把他房门上扣的大锁砸的哐当响,他才勉强有了点沉在地表的意识。
睁眼的时候,他从光透进来的缝隙里恍惚看见那么一个人,那个人盘着腿坐在一破马扎上,怀里抱着……什么呢?
华一铭听着自己又重又厚的呼吸声,猛地掀开了眼。
还没等他把天花板看清,门那边就传来嗵的一声,紧接着,朱听雨重重扭开门冲了进来。她站在华一铭床边,眼睛红了一圈,身子轻轻抖着,最后终于像是被压垮了一样把脸埋在颤巍巍抬起来的手里,她说:“一铭,咱们走吧,我不跟你爸过了。”
“沈小春,你站住。”郑天煞穿着一双大拖鞋,啪嗒啪嗒地从教室里走出来,叫住了正准备赶回宿舍编曲的沈小春,“华一铭已经好几天没来上课了,他到底干嘛去了?”
沈小春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顶:“老师,我之前不是说了吗,他请的是病假。”
郑天煞拿起教案啪的一声呼在沈小春的后脑勺上:“病假你总得给我个病历或者诊断书看看吧,你说他是生病就是生病,你涮我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这一群曾经的问题学生都怕了这个班指。
别的不说,郑天煞光鬼喽啰就一大把,偏偏他还是个一点就着的脾气,谁敢惹?
也就沈小春敢惹。
沈小春抱胸背靠墙,耸了耸肩说:“老师,我可没长乌鸦嘴,我说生病他就能生病。我跟他已经失联了,你找我也没用。”
“这我不管。你告诉他,他要是再不回来,等到结完对子,所有人都开始结伴除鬼之后,他这学分榜第一可就保不住了,到时候他就得从609搬出去。”郑天煞也跟着靠在墙上,顺手抽出插在沈小春背包侧面的烟盒,“我的烟没了,这盒归我了,你记得通知华一铭。”
说完,郑天煞拍了拍沈小春的肩膀,走到外廊找地儿抽烟去了。
沈小春其实真没指望华一铭会回复,只不过秉持着得把消息通知到位,省的以后再被郑天煞责问的想法,给华一铭发了微信。
-沈氏葡萄又大又甜:班指说了,你再不回来,就得从咱宿舍搬出去了。
消息一发完,沈小春就想锁屏,没想到华一铭居然秒回。
-喵了个咪:下午回。
华一铭一脚踢开教室门,顶着个缠了绷带的脑袋走进来的时候,郑天煞正准备跟班里这群糟心的祖宗说结对的事。
本来老老实实听郑天煞训话的一帮人,齐刷刷回头看向华一铭,就一眼,心里那八卦之火就呼啦啦烧了起来,教室里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