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一铭把手里端着的牛奶放在床头，人往床上一趴：“来吧。”
沈小春瞟了一眼华一铭用来装牛奶的杯子：“你晚上就喝这个？辟谷呢？”
“控制体重，”华一铭淡淡地答，“补充蛋白质也能让我的肌肉更结实。”
沈小春啧啧两声：“那你之前在宿舍里蒸桑拿，又是在干嘛？”
“紧急脱水减重，我跟王硕不是一个重量级。”华一铭说
“脱水？”沈小春咝地倒吸一口气，手放在华一铭的背上时重时轻地揉着，“你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就那样吧，哪个打拳的对自己不狠。”沈小春的力道拿捏的特别好，华一铭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下来，“我刚刚看了眼那个帖子，到现在底下还挺多人吵吵的。”
“吵吵什么？”沈小春问。
“顾怜死了还是活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华一铭抬起手把他刚才扔在枕头上的手机拿起来，划开锁反手递给沈小春，“你看看，上面有几条鬼的留言。”
沈小春直接把手掌上的药酒蹭在华一铭背上，接过手机看了一会儿说：“一共七条，这鬼也用的是id名啊，都看不出谁是谁。”
“资料里有名单，你要看看吗？”华一铭干脆坐了起来，跟沈小春面对着面。
“放你那吧，你跟我说说就行，那么多字我看不进去。”沈小春看了眼第一条留言，“午时祸至，双宿灰飞？这什么意思？”
“前面应该是死的时辰，后面应该是死的情景。”华一铭把资料拿回来之后就研究了一番，“在这帖子底下留言的鬼都是希望顾怜能够帮他们完成遗愿。他们到底揣着什么心思，是恶意还是单纯的求助，这些顾怜看不出来，我们目前也看不出来，必须挨个去调查。”
“嗯，说白了鬼也不过是没了肉体的人，人有多复杂，鬼就有多复杂，都是被活着的那点弯弯道道的事儿给困着呢。”沈小春想起婚纱女鬼那双空洞的泪眼，低着头说，“有句话我一直挺信的，事出必有因。凡事只有挖到根，才能知道果是怎么结出来的。这个事件的根，应该就在这些鬼的遗愿上。”
华一铭倒是没想到沈小春会想的这么通透，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他点了点头：“第一个留言的鬼，明天我们就可以去见见，资料上写着呢，她就在学院里。”
沈小春吊着尾音问：“这么赶巧？”
“被问灵人抓回来，圈在我们学校里了。一般是怨念太深入不了轮回，但又没什么攻击性的鬼，才会被逮到我们学校。”华一铭看了眼沈小春沾了药酒之后有点黄的手，“今天就这样吧，我受了伤好的也快，不用每天费劲抹药酒。”
“嗯，那行，明天咱俩去找找那只鬼。”沈小春手里还拿着华一铭的手机，正准备再看一眼帖子下面的留言，结果手机上面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债主：一铭，对不起。真的。
沈小春也没想看，但这消息统共就这么几个字，无意中瞟一眼就全看完了。他也权当没看见，把手机递还给华一铭：“来消息了，你看看吧。我上去了，得去赶订单。”
华一铭把手机接过来：“嗯。”
今天的这个单子就是把客户发过来的曲子给降个噪，修一下音准，完成的挺快，沈小春给客户发过去交涉完之后，正想下线关电脑，消息倒进来了。
-裴齐：春子，我准备这周末行动。
-沈氏葡萄又大又甜：怎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