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喊：“醒醒，别睡了，起来问你个事儿。”

    懒鬼的嘴哆嗦了两下，使劲掀开快被眼屎糊透了的眼：“嗯？哎呦，学生你叫我呢？”

    “对，”沈小春回身接过华一铭递过来的照片，举到懒鬼近眼前，“这个鬼你见过吗？”

    懒鬼使劲歪了歪头，脖子扭的嘎嘣脆响：“让我看看，有点面熟啊……诶，这小姑娘我见过，就刚才，她好像被什么人追，叫的声音特别大，往这房子后门跑了。”

    沈小春问：“后门是哪个方向啊？”

    懒鬼慢吞吞地抬手一指，沈小春跟华一铭就赶紧出了输液室往后门奔过去。可是一直到他们从后门跑出去，中间也没看到半个鬼影，正当两个人一头雾水地环视四周时，保健室后边的一小片矮灌木丛里突然传出一阵骂骂咧咧的呵斥。

    沈小春皱了皱眉，对华一铭摆摆手：“走，去看看。”

    华一铭点了下头，跑了几步，赶在沈小春前面扎进了矮树丛，沈小春快步跟了进去，两个人没走多久，就看见一个人正弓着背站在林子里的树荫底下，对着一个白乎乎一团缩在地上的鬼猛甩着金豆子。

    沈小春眯缝了一下眼看过去，挑高了声音喊：“赵国栋！”

    正攥着一把金豆子准备往鬼身上扔的赵国栋，一扭头看见沈小春和华一铭，手上的动作卡壳一样停了下来。抱头蹲在他身前的鬼肩膀跟着颤了颤，身上被金豆子砸出来的一个个小窟窿往外流着黑红的血。

    华一铭试探地叫了一声：“夏彤？”

    蜷缩在地上的鬼身子动了动，埋在胳膊里的头慢慢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