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一次见面有半个月了，这个半个月林安竽有一半的时间都在飞机上，其余时间也忙得晕头转向，但她却时刻惦记着苏夜磬。苏夜磬是她的首号游说对象，她想不惦记也难。
“下午吧，正好我在公司。”苏夜磬倒是爽快，一点不推辞。
“那我可有幸请苏总吃顿午饭？”林安竽习惯性地约饭，但说完之后她不禁想，苏夜磬会不会误会她的意思，把这当成私下的邀约？
“……对不起，中午不太方便，下午三点，我在公司等林经理。”苏夜磬拒绝得礼貌却不留余地。
林安竽松了口气，还好，苏夜磬并没有误会。她笑得轻松：“好，下午见，苏总。”
“下午见。”
挂掉电话后，林安竽把韩子函叫到办公室，问她招展的电话打得怎么样了。
韩子函愁眉苦脸，把联络簿拿给林安竽看：“目前为止，还没有哪家当场答应要参展，我圈出了一些比较有意向的。”
“果然青叶服博会的影响很大吗？”林安竽看着展商联络簿，不禁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真是见了鬼了，偏偏撞上跟服博会同一天开展。
新展会的开展日期跟水平高的同类型展会撞在一起本身就很糟糕了，更何况是同一天，这可是致命伤。
“大，有几家公司一看我们的开展日期，立马就拒绝了参展。”韩子函叹气：“还有直接说这段时间已经作了安排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林安竽神经都抽疼了，这可怎么办？招不到足够的参展商，展会可就凉了。
“老大……”韩子函试探着问道：“真的不降低一点标准吗？”
林安竽也愁得慌，目前招展情况实在惨淡，坚持以现在的标准去审核，惨淡的状况可能会持续到展会开始。可是如果降低标准，展会的水准一旦被定型，可就做不成品牌了。
“不行。”林安竽摇头，叹气道：“首届展会的水准决定了定位，一旦定位偏离，不知道要耗费几届才能扭转回来。”
“可是我们是不是至少该保证展会能办起来？”韩子函有些着急了：“照现在这情况，别说品牌了，展会能不能办起来都是问题。”
“……现在申请参展的出展商有多少？”
“过百了，本地和周边城市的居多。”
林安竽深吸口气：“标准先不降，到截止日期还有两个月，我们看情况调整审核标准。”
韩子函明白了林安竽的意思，稍稍松了口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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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林安竽和韩子函带着宣传册和新的策划案再一次来到弈鸣。和上一次不同，这次苏夜磬接待她们的地方是她自己的办公室。
见到穿着干练白衬衫的苏夜磬时，林安竽努力让自己绷住正经的微笑，从容地和苏夜磬握手：“苏总，百忙之中打搅了。”
“不打搅，坐吧。”苏夜磬引着林安竽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隔着茶几坐到林安竽对面。
林安竽偷偷观察着苏夜磬的办公室，简洁大方，跟普通的办公室没什么区别。来之前她还想着设计师的办公室大概会很个性，看来是她想多了。
“展会的筹备还顺利吗？”苏夜磬主动开口，虚假地关心着展会的进展情况。
林安竽扬起自信的微笑：“顺利，弊公司长年经营展会，经验丰富，正常的筹备工作不会有问题，可以有更多的精力做好展会服务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