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见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宫人们纷纷转向皇帝的方向双膝跪下,手掌平摊手背向上、双手指尖相对掌心贴地,手肘向两侧展开。臀部尽量紧贴后脚跟,手臂微曲,将额头贴在手背上。素琴和素棋显然早就学过皇宫的礼仪,动作也与其他人如出一辙。
这还是耿白安第一次见到这个地方的跪拜礼,即便心中有些新奇,可她现在无暇顾及这个。
面前这人,分明就是跟她一起掉下悬崖的好闺蜜书永和!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大崇的皇室姓书,这姓又不普遍,书永和只要过来的话,很大可能会成为皇室的人。只是耿白安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穿成皇帝。
而皇帝书永和见到耿白安的脸之后也是大吃一惊,在耿白安准备大叫着扑上来之前,右手做禁声状贴在唇边。耿白安见到之后,疯狂点头,脸上是掩藏不住的狂喜。
她的清白可算是保住了!
所幸的是因为跪拜礼,二人的动作在场没有第三个人看到。
书永和强忍着惊喜,说话的声音已经不似方才那样平稳,快步往床边走去:“你们都下去罢。”
“皇上,按照规矩……”
书永和被拦住,不悦地皱眉:“朕说的话就是规矩,下去。”
“可太后娘娘……”
“母后那里我会去说。”
“是,婢子告退。”老宫人终是无可奈何。
待所有人都退出门外,耿白安还按捺着冲动特意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们都出去之后,才压低声音小声惊叫了起来,从床上跳起来在书永和身上乱拍乱打:“豆浆豆浆,是你吗是你吗?”
哎呀,屁股麻!但她现在心情激动,顾不得这么多。
“豆浆”是耿白安给书永和起的昵称,从小这么叫到大的,不是因为其他,就因为他叫永和。曾经耿白安还想叫他“大王”来着,但书永和嫌耿白安这么叫的语气太像在叫狗了,就勉强让她叫自己豆浆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于是在小屁孩书永和说出“你可以叫我豆浆”这句话之后,小耿白安就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作战成功!
“是我是我,安安你别打了很痛的。”书永和一边猛点头一边手忙脚乱地躲避着耿白安大力的“攻击”。
他知道耿白安这家伙从小就这样,一兴奋、一激动就喜欢打站在附近的人,而身为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男闺蜜,大多数时间书永和都是那个倒霉的受害者。
耿白安和书永和二人的母亲不仅是大学舍友还是远方表姐妹,关系十分好,两家又从小住在一个小区,导致耿白安和书永和在高中之前都不得不一个学校。
初中毕业之后又因为二人的志向相同且成绩都好,又考上了同一个高中并且很巧地在同一个班,直到大学才因为耿白安去了美院而分开。刚分开不久,耿白安的父母因为意外去世,她的表姨也就是书永和的母亲就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她的责任。虽然耿白安已经成年,但拗不过真心疼她的表姨,于是更进一步跟书永和住到了一家。
如此下来,她们的关系不好也不可能了。
随后二人兴奋地讲述了自己到这个地方之后的事情,并得知身上都没有伤的之后,耿白安突然暴起在书永和脑袋上重重来了一下。
“该死,你没事失个什么恋!”
实际上,耿白安与书永和去爬山的根本原因就是书永和被谈了三年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