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轩的唇很柔软，齐景轩的气息滚烫炙热，舌头在喘息之间进来，搅得他一股麻意从舌根酥到了尾椎。
屠小意一直在反抗，他倒在野地间，眼镜掉在一旁。齐景轩用身体圈住了他，巨大的压迫感令他毫无招架，而他在对方怀里哼唧哼唧地反倒显得像是在欲拒还迎。
屠小意没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甚至觉得齐景轩是在发神经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缘故。齐景轩手穿过他的头发揉着他的脑袋，很温柔缱绻的样子，似乎是见他不反抗了，就开始吻他的眼睛，点过他的鼻子又啄了啄他的唇。
直到一双手不经意间伸进他的衣服触碰到他腰间的肌肤，屠小意这才回了回神。他抖了抖，不可置信地询问了一声:"齐景轩"
"是我。"这次齐景轩的声音和以往都不一样，急促又充满欲望。
屠小意的心颤了颤，他真有点害怕了，忍不住放开哭腔问:"你怎么了？"
齐景轩猛然一停，像是被他的话语震慑住了。
屠小意小心地看了对方一眼，齐景轩整张脸都隐在黑暗之中，辨不清神色。
屠小意大着胆又问了一声:"齐景轩，你怎么了？"
齐景轩望向他，似乎在苦恼什么，良久才道了一声:"对不起，小意。我没忍住。"
"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齐景轩不停重复着这一句话，捂住脸的样子比他更像个受害者。
屠小意懵住了：“齐景轩，你刚刚为什么……”他想了一圈用词，还是没有想到该用怎样的语言去描述之前那一场闹剧，于是他也就不想再谈下去。
屠小意伸手摸了摸身边的野地，想把自己的眼镜找出来，摸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
齐景轩将眼镜递给他。
屠小意接过来，轻声道了一声谢。
齐景轩的声音微飘：“小意，我没有想欺负你的意思……\"
“不要说了！”他打断了齐景轩的话，他很害怕齐景轩会说出些什么，可齐景轩究竟会说出些什么？他其实也不知道……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逃离这里，逃离这片野地，逃离今夜的月色，逃离……齐景轩。
屠小意站起身，背起画架，拎着画桶离开。他没多少力气，许是被吓到了，步履还有些蹒跚，好几次差点被绊倒。每次他都担心齐景轩会叫住他，会扶住他，甚至是会抱住他，就像之前那样，幸好那人没有……他觉得他不能再细想了。
“小意！”齐景轩想要喊住他。
屠小意没有停下，就算齐景轩说是和他开玩笑，就算齐景轩还想和他做朋友，他一时间也没法这么快能将情绪平息下来，他不能那么快就原谅对方。
齐景轩真是个懂得怎样才能让他难受的混蛋！一直都是！
“屠小意，我喜欢你！”
屠小意停了下来，他想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可是他还是停了下来。他低下头，声音平静得可以：“齐景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齐景轩慢慢靠近他：“小意，我喜欢你。七年前我喜欢你，现在我还是喜欢你。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你什么，只是觉得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要待在你身边就会觉得很开心。”
“曾经我以为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