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月见山问道。
琴酒突然一把抱住他,用力扑倒。
“诶诶诶,干什么?大佬,就算我是个双的你也不能在这种关头……”月见山泉吓坏了,他以为琴酒准备来个死前一炮。
琴酒忍无可忍的堵住他的嘴,用力一蹬,两人立刻咕噜噜的滚了下去。
月见山泉此刻茫然极了,他被大佬堵着嘴,出不了声,像根圆木似的滚动,被石块巅的生疼,视线完全糊掉,只剩下那对冷翡翠似的绿眸,近在咫尺。
斜坡下是一条暗河,掩盖在一人高的水草中。
琴酒拉起恍恍惚惚的月见山泉,给他嘴里戳了一根草茎,两人潜进水里,随着河流前行,头顶不时有子.弹飞过。
不知走了多久,连月亮都偏斜了,两人这才甩掉了追兵。
趴在岸边,月见山泉喘的像条死狗,断断续续的问:“大、大佬,这任务不、不太对啊……”
琴酒摸出湿透的香烟,啧了一声,扔进水里,冷哼道:“被人阴了。”
“谁?”
月见山泉简直想给那人送个花圈,踏马的啥时候算计不行非得把老子连带上,我们家可爱的小学弟守寡了你给解决个人问题吗?
呸呸呸,专心任务!
琴酒不屑的撇嘴,“匹斯可,那老家伙生怕我取代他的地位。”
“那您是准备……”月见山试探。
“还不是时候,那位先生很信任他。”琴酒仰躺下,看着稀疏的星空,有些困乏。
“琴酒?琴酒?”月见山泉晃了晃他。
没人回答。
全身多处受伤,失血过多,还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半夜,足够让这个半神似的男人重伤。
现在,有三个选择横亘在月见山泉面前。
一,联系公安,把琴酒带回去,但这样无疑会暴露身份,也就失去了深入组织核心的机会。
二,杀了琴酒,联系组织,把一切过失推到黑樱社头上,借机前进一步。
三,救下琴酒,和他一起回去,少了一个逮捕组织高层的机会,却能让他得到更多的信任。
“啊,怎么办……”
月见山泉咬着草茎,十分苦恼。
不能保证未来必定跻身组织高层,那就和一个现有高层有过命交情。
组织骨干死了,他这个没经验的新人却活着,这是要把有问题仨字刻在脸上么?
如果现在联系公安,也许能将琴酒带回去审问,可是,以这家伙的脾气,和总部的人同归于尽更有可能。
那么,要救他吗?
月见山泉的手缓缓摸向怀中,他还藏了一只袖珍的家伙,如果能趁机……一只苍白的大手突然握住他手臂,吓得月见山泉呼吸一滞。
琴酒声音虚弱,却有隐隐杀意:“平井,你在犹豫什么?”
月见山泉此时充分凸显了一个优秀卧底应有的心理素质,他一脸苦恼的说:“我在想,如果向组织其他人求援,会不会很没面子?”
也许是重伤让平时机警的琴酒失去了判断力,他沉默了一会,说:“伏特加会找来的,我们得在天亮前找个隐蔽的地方。”
“你说了算,大佬。”月见山泉耸肩,爬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扶着琴酒一瘸一拐的找隐蔽所,顺便暗自祈祷伏特加棒棒哒,赶紧开着保时捷喷着尾气出现。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被杂草遮住的凹地,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