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沈渝并没有怜悯之意，她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杜可张了张嘴，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声音。她的指甲深陷在自己肉里，却仍仿佛不自知一样。
“这场景，挺像恶霸逼迫良家妇女的啊，”对方久久不语，沈渝突然笑出声道：“也难怪我们的江勇士挺身而出，可以，不畏强权，为他鼓掌。”说着，她拍了拍手掌，像是在欣赏江渡川的勇气，那种讽刺却没有减了半分。
沈慎之注意到，江渡川某一刻的眼神突然变得厉了起来，然而下一刻，他又推了推眼镜，神情全部掩在了这一推之下，看起来仍旧是斯文俊雅的模样。
沈渝这种行为，确实容易给人一种得理不饶人之感。然而既然自己占理，为什么要饶人？
“沈渝。”沈慎之有些无奈，虽然沈渝对于江渡川毫无好感他挺高兴的，然而也不能把江渡川得罪狠了。
沈渝顿了一下，没有理沈慎之，到底也没有继续讽刺下去了，她把头转向杜可：“诬陷我的原因，说吧。”她的语气并没有很凶，却让人一抖。
杜可低着头，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完全乱了阵脚，然而她却还是秉承着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如果这里只有沈渝一个人，她铁定已经求饶了，然而这里还有其他两个人。她料定沈渝不敢太放肆的。
“说！”沈渝皱了眉头，有些失了耐心。
“说什么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杜可一咬牙，而后抬起了眼，泪水说流就流了出来：“你是沈渝啊，那么厉害，你说我做了我就做了，我能怎么办啊……”
“哟呵……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做出个我屈打成招的样子？”沈渝挑了挑眉，她举起两只手：“你们看见的啊，我没打她。你们可别见她哭得可怜就想往我头上栽屎盆子啊，我没她会哭。”
岂止是没她会哭。沈渝这样子可太招人恨了点。
沈慎之叹了口气：“你所作所为，已经构成了诽谤，损伤了他人名誉权。这是要承担民事责任的。”杜可有些不安的样子，但是却仍旧没有要妥协的样子。
沈慎之说了一句，突然把头转向沈渝，问道：“她是叫杜可对吗？可爱的可？”
“是叫杜可，不过不是‘可爱’的‘可’，是‘可恶’的‘可’。怎么？”沈渝拉仇恨的本事一向一流。
“我看见你写的帖子了。”沈慎之突然对沈渝道。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从上一句到这一句，话题跳跃度实在太大了些。
沈渝：“......”她的神色突起变化，一时间很难形容。她想要辩解什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两个人，到底把话咽了回去。
“帖子里有个人，上蹿下跳，一直试图往死里黑沈渝，在一众评论里实在太突出明显了些，我不由得注意到了她。......‘您、賤旳可笶’，是这个网名吗？”沈慎之突然把目光落在杜可身上，问道。
杜可猛的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慎之，表情颇为不敢置信，她急急忙出口否认道：“不！不是我！”
沈慎之静静看着她，意味不明的应了声：“哦。”他移开了目光，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子，明显得太过分了。如果还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未免也太蠢了些。
“够了。我已经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江渡川的脸色也不算很好看，他揉了揉额头，吁出一口气，神色自然了很多，他低头，像是道歉的模样：“是我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