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睦在一条小路前拐了进去,然后左绕右绕过了好几个弯才看到一片比较宽大的平地平地中间是一口四四方方的水井,四周也是青石砌起来的,在水井的四个角落里还隐约能看到青石上雕刻着花纹。
水井后边的屋子要比周围的高出许多,样式上也显得繁复了一些,大门上是一对雕刻的十分精美的楹联,比一般的屋子要大出许多的门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匾额,上面写着程氏宗祠。
“小睦你回来啦?”一个坐在水井边正拿着一个木盆搓衣服的老奶奶眯着眼睛看向放慢了车速的程睦大声喊道,“什么东西背了那么一整包啊。”
程睦笑着朝老奶奶喊道:“三奶奶这么冷的天还自己出来洗衣服呢,不是听说辉子给您买了一台洗衣机了吗?”
“嘿,别提了,那破玩意咕噜咕噜的闹的人心烦,还不如出来洗呢。”程三奶奶挥了挥手嫌弃道。
“他三婶您别说风凉话了,谁不知道你家辉子孝顺,在让辉子看到你搁这儿洗衣服,到时候别又被抱怨,我们可扛不住辉子那张嘴啊。”一个壮硕的妇女手里使劲搓着衣服朝程三奶奶笑道,“辉子下次要再问我们,我可不给您瞒着啊,大冷天的早劝你回去了。”
程睦听着水井边又变了的话题,趁着一堆长辈没注意,呼一下把摩托车使回了自己的家门口,一下车他看了一眼大开的房门,往大厅里看了一眼,平时热闹的厅堂这回安静的有够可以的,“爷爷,爷爷!爷爷!嘶,不在家吗?去哪了?”
程睦把蛇皮袋扔在了大厅两边的木椅子上,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壶嘴对着自己的嘴里猛地喝了一口水,解决了口渴的问题才继续往前厅走去,前门也开在那儿,但是家里还是冷冷清清的不止他爷爷不见了,;连他老爹给顾的一保姆阿姨也没个人影。
“去哪了?茶壶里的水还是温的呢。”程睦挠了挠头说道。
程睦一丛京市回来,就跟爷爷打过电话,说了直接回来了,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他从前门走出去外面也是一条小巷子,但是比钱公路过来那一段又大了许多,至少过个三轮车是没问题的。
他看到他叔公正坐在门前的石凳上抽着长烟斗,一股不怎么好闻的味道飘的周围到处都是,“小叔公,你看到我爷爷了吗?”
“呦,是小睦回来啦。”程立松眯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盯了程睦半天才回话。
程睦的小叔公年轻的时候被人伤了眼睛,自那之后眼神一直不大好,现在老了就更严重了,他堂叔之前带去看医生的时候,说是跟瞎了已经没两样了,好在小叔公已经熟悉了自己的生活环境,就算一双眼睛只能看到光亮点,也不影响生活,而且一双耳朵练的那叫一个灵敏。
“刚回来呢,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村委前面出事了,大哥刚刚被人拉过商量事情去了。”程立松吐了一口烟,慢悠悠地说道。
程睦皱了皱眉头,说道:“小叔公您少抽点了,我先过去看看吧。”
“唉呀,戒不了,我这都什么岁数了,还让我戒烟。”小叔公特别不情愿地说道,但还是悠悠的把烟斗给往后放了放,好像这样程睦就看不到,也就不会罗嗦他了一样。
程睦好笑地看了一眼小叔公,快步就朝村委的方向走去了,他们这儿的村委楼和村里的小学是粘在一起的,虽说是小学但是也只有一年的幼儿园和零星几个上一年级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