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大家都知道碧纱橱里和碧纱橱外是个什么场景吧?”正义凌然问众人,“这也能算得上一床上睡觉?”
有人愣着没回过神,有人置身事外做看客。
自然,也有人闻声附和:“自然不算!那可算是两个房间了!且不说六七岁的孩子原本就很不必忌讳那么多,只说大户人家的体统,小姑娘小哥儿身边奶母丫鬟十几二十几个伏侍着,能有什么?也就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不知道碧纱橱是什么才在这里满嘴喷粪!简直是贻笑大方!”
“正是这个理儿!我们这些人,风流,但是不下流!没有拿一个六岁小娃娃喷粪的道理!”正义之士高举正义之剑,对捂着头嗷嗷痛呼的暴发户上前一脚踹开,人还没爬起来,他又一脚踩住人的头,问,“我且问你,刚刚说的可有假话?”
任椿疼得动弹不得,呲牙咧嘴的喊:“救命!来人啊!救命!”
围观者众,却没有人救他。之前说说笑笑,如今出了事也不过都是看客。
“闭嘴!”
正义之士拳脚相加。
任椿忍痛不过,连连投降:“不敢了,不敢了……”
“我说的可有假话?”正义之士再问。
“我……”虽然眼看着大势已去,任椿仍不死心,眼睛一转,“我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呸!”正义之士直接啐到他脸上,“道听途说了几句也敢在这儿胡沁!我看你是找死!林大人是什么人?林大人是我们大津的忠臣!为朝廷、为社稷熬坏了身子骨!林家姑娘遭到那样的事,连当今都为之震怒为林家做主!你算东西?也敢作践林家姑娘?不把当今陛下的圣意放在眼里么?”
“正是!”
“林大人是大津的股肱之臣!”
“林大人叫人敬佩!”
“林大人是我辈楷模!”
“林姑娘是林大人唯一的骨血,绝不能容人作践!”
……
此间,有被煽动了情绪真心敬仰林家的,有随大流的,也有少数看穿了西洋镜的。但是,不管是哪种,立场都十分的一致。且不说理儿是那个理儿,只说当今在朝堂上的作为,亲林远贾,那就是是政治正确。
在场的不少官家子弟,这点政治嗅觉还是有的。
要说那天薛宝钗那事,纯属她哥哥犯蠢。
当时若是薛蟠也能似如今这人一般揪住那造谣之人打一顿,并铿锵有力的辩解一番,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再拿薛宝钗玩笑了。
毕竟,那时节也说了是冬日,那金锁想也知道是不可能是贴着肌肤佩戴的,既如此,又何来瞧见胸脯只说?
薛蟠但凡说这一句,都能叫那下流成性的吴黎讪然。
可薛蟠蠢啊,他不仅不说道理,还放着造谣的人不管,反打了吴黎。
那吴黎是什么人?他乃户部尚书幺儿!
若是旁人,知道薛蟠的身份,看在王子腾的面子上也不愿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