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生生被一双炽热的手握着肩膀给摇了回来。
“噢!醒了!醒了!!”声音洪亮,激动中带这些松了口气的轻松。要不是因为胳膊摔得疼,她几乎要抬起手来捂住他的嘴。
她叹了口气,摇摇头:“我本来就没有昏迷,谢谢你,同学,你可以放开我了……”
“啊……噢!”他愣了愣,松了手,又看她挣扎着坐起来的过程过于痛苦和漫长,就顺手又扶了一把。
应该是没有伤筋动骨,这要感谢保护着她的软软的肉。疼痛多来自于挫伤,不碍事,头有点晕,但一路滚下来有漫长的缓冲,不是直接撞击,应该也不至于脑震荡。
她晃晃头,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眼前的视野也逐渐清晰起来。
——撞进眼里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和一撮颜色别致的毛。
如果光从造型上来看的话,也算得上是会被风纪委员赶出教室的不良了,但一开口就是满腔的正直:“我们过来的时候看到几个人,还没靠近他们就逃走了。”
“不过看制服好像很眼熟,应该就是旁边中学的学生吧。”旁边站着的寸头高个男生抓抓后脑勺,有点遗憾的样子:“可恶啊——!!抱歉!没有抓住他们!”
他懊恼地说:“没有看见学校和名牌的话,估计找警察也不会有什么用。”
她连忙摇头:“千万别这么说!”一摇头她的世界就开始天旋地转,难以抑制的反胃感冲上嗓子眼,她闭紧嘴深吸气,把呕吐的欲望咽了下去。
然后有点虚弱地,她抓住了把她扶起来的男孩的制服袖子:“已经非常感谢了,因为浑身都疼所以暂时不能鞠躬致谢,我先欠着,下次一定好好报答你们。”
“啊哈哈,不用那么客气。”
被她一本正经这么说了反倒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不过那些人之后还是尽量避开比较好吧,尤其是自己一个人的话。”
诶。
这个故事也是不知从何说起了。
她忍着酸痛抬起头网上看,河堤上早就半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包括那个女孩子,也不见了。
大概也是害怕被卷入街头暴力事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带着这样的心情给自己避免了接下来被问话的麻烦。
嘛……
也不是生气什么的。
反正一开始也没指望她能收获什么报答。
所谓英雄的帅气,不就是爆炸之后从不回头看的潇洒吗。
她回过头吹吹自己青了一块的手腕,“总之——还是要谢谢两位了。有机会的话……”
话没说完,一块医用胶布递到她眼前。
清野爱知楞了一下:“诶?!”
“因为训练的时候需要保护手腕,偶尔扭伤也会用到,所以会随身携带啦,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我什么都没说啦。”看他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还怪可爱的,即使牵动肌肉会让她浑身都疼,但还是忍不住笑起来。接过胶布给自己粗略地贴上,她问:“说到训练,你们是运动员吗?”
“噢噢!”
说到这个,两个人都立刻兴奋起来,挺胸抬头地站起来,拉着立领黑制服外套的衣襟,用力往两边一扯——
运动服的左胸口上赫然印着醒目的“乌野”两个字。
啊!!
是那个!
好像很有名的!
诶……
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