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好像叫做芙蕖?
秦知意伸出手,微微挑起芙蕖的下巴,用另一只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她看着芙蕖脸上错愕的神情,低声笑着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又有何丢人现眼之说?”
“更何况……”
芙蕖愣愣地看着秦知意站起,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身上湿漉漉的长袍。
高挑的女子捡起了地上的剑,对着芙蕖伸出了手,笑着说,“更何况,这种小打小闹本就是为了助兴而生,若是太过认真,反倒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
待秦知意将坐在地上的芙蕖扶起后,一道嗤笑声从她身后传来。
芙蕖的脸色一白,看着秦知意的身后,微微握紧了她的手。
而秦知意则是挑挑眉,转过头去。
一个佩戴绿色抹额,身穿锦缎长袍的高挑男子正不紧不慢地向自己走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名面容艳丽的劲装紫衣女子。
这正是李家兄妹,李浩之和李雯。
李浩之上下打量了秦知意一眼,然后笑着说,“秦小姐莫不是在开玩笑?你方才的话是说,这场水上剑舞是你故意让我妹妹赢的?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出风头?”
他话音一落,在座的贵女们便掩面娇笑起来。
连着一直在远处看戏的宋煜也挑眉摇了摇手上的酒杯,勾起一抹清浅的嘲讽笑容。
秦知意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李浩之,然后笑了笑,一副不打算和他计较的神情。
她不欲多说,拉着芙蕖转身就走。
奈何李浩之见她这幅爱答不理的模样反而更加心生戾气。
他一把拦住了秦知意的去路,笑嘻嘻地说,“没想到啊,一向眼高于顶的秦家也会在武艺上输给我们这些体弱的文人?”
说罢,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若是秦老将军在天之灵知晓自己的后代如此窝囊模样,怕是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吧。”
而他身后的李雯则是皱了皱眉,上前一步道,“够了,哥。我本不在乎这场比赛的输赢,只是想为世子生辰助兴而已。”
接着,她看起来有些为难地低下头道,“本来我也不想让秦小姐落水,奈何最后胜负已分,秦小姐却执意纠缠……”
在座的人听闻,纷纷露出了了悟的神情。
原来不是李雯想要秦知意出丑,是秦知意自己输不起啊。
这能怪得了谁呢?
秦知意看着这两兄妹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样子,脸上的神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见秦知意脸上毫无任何气愤的神色,李浩之眼神微微一暗,心思一转,他又佯装打趣地说,“我说的可没有错,当年秦老将军一人便可横扫千军,可是他的孙辈却没落至此……”
他看着秦知意,眼睛里边堆积着满满的恶意,“嫡长女是没有能力却又输不起的娇小姐,她的弟弟……”
说到这里,李浩之扬唇微笑,一字一句地说,“她的弟弟则是一个连男人都称不上的窝囊废。”
秦知意这一代确实人丁稀少。
她的父母极为恩爱,家里没有妾室,所生的孩子也只有她一个嫡长女和她的弟弟秦巍。
据说当年秦知意的母亲生秦巍之时正逢叛军作乱,他的父亲正在镇守边关,她母亲为了稳固军心亲自上阵,那场战役虽然打得无比漂亮,伤亡几乎为零。但是秦知意的母亲却因此差点小产,秦巍出生之时也落下了病根,体弱无比。
那时秦知意的祖父秦老将军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