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之此人本就是纨绔子弟,里里外外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但是那些人碍于李家庞大的势力不好明面与他翻脸,此番他出了这种丑事,这些与他有过节的人当然不肯放过这机会在暗地里大肆宣传,甚至连他被吓尿这种传言都出来了。
相比下来,秦知意落水这件事反而就没有了什么热度,就算有心人想要借此宣扬,也没弄出什么效果。
正在被窝里躺着的秦知意听着芙蕖绘声绘色的汇报,勾起一抹笑容。
她握了握芙蕖替她盖被子的手,笑着说,“你放心,只要我在一天,就不会允许那些不知好歹的东西欺负咱们。”
她脸上的笑容有点坏坏的痞气,配上她本就秀丽好看的五官,就像是俊秀的纨绔公子在逗弄调戏小姑娘一般。
芙蕖面上微微一红,“小姐!你何时学会那些不正经的人逛窑子的做派!”
说罢,她便佯装生气道,“你可好好养着吧!我待会就去把这件事情告诉小少爷,看他怎么收拾你!”
秦知意看着芙蕖气鼓鼓地走了出去,脸上的笑容才缓缓褪去。
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然后在榻上坐了起来。
到了今天,她仍旧没有任何关于自己的记忆。她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一样,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做秦知意。
唯一有点熟悉的感觉,就是昨日向李浩之挥剑时,自己心底疯涌而出不知从何来的杀意。
若不是她控制的及时,李浩之就不是裤.裆开缝这么简单了。
可能断子绝孙与宫里阴阳怪气的太监为伍都是轻的。
这挥剑的动作对她来说极为熟练,就好像是自己练过无数次一般。
秦知意微微皱起眉头,低头看向自己掌心的纹路。
这明明就是一双不沾阳春水的手,细白滑嫩。
正在她仔细思索之时,她突然听到了一声冷笑。
她的眼神变得极为凌厉,“谁!”
她极快地在整个房间环视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然后,就在她惊讶地发现这声冷笑竟然是从自己的脑海中发出来的时候,那道声音又响了。
“秦知意,过了这么久,你还是这副德行,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道声音极为悦耳好听,似珠玉落盘一般空灵圆润,连说这些不雅的字眼时都别有一番韵味。
秦知意皱起眉,就在那道声音开口说话之时,她竟然有种快要灵魂出窍的感觉。就好像那道声音和自己的灵魂一样存在在这个身体里。
想到这里,秦知意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
在闭眼之后,眼前一片黑暗之中竟然缓缓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这人的唇极红,精致的下颌线带着一丝丝锋利的弧度。雪白的肌肤,高挺的鼻梁,以及一双冷冷清清的眼睛。
穿着的长袍绣着金色的云纹,宽大袖子如云似雾一般垂在身侧。
衣着服饰并不像这个朝代的。
他的神情极为冷淡,并不像是对什么东西会有很强烈的感情的人。
但是秦知意总觉得他对自己有种很强烈的厌恶情绪。
秦知意挑挑眉,“你是什么东西?鬼?”
这人没回答,只是轻飘飘地扫了秦知意一眼,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被迫和你在同一个身体里,真是这辈子最膈应的事情。”
秦知意抓住了事情的重点,“你认识我?”
那人垂眼,清冷的目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