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要钱,又必须要接受这笔钱。
因为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亏欠,她不接受,会让他的愧疚和自责达到鼎峰无处安放。
“糖糖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啊?”曲潇潇刚心血来潮看了眼刚入寝就做好的特殊记事册。
寝室每个人都写了生日的具体日子,曲潇潇就想说好像最近是谁的生日快要到了,又不确定就翻了两下。
阮糖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也没几天了,你想怎么过啊?要不订个大包厢咱们寝室的人出去玩一晚?”
“不用啦,我生日的时候军训都还没结束。”
而且他们家里人过生日都没有吃蛋糕的习俗,早上弄一碗长寿面吃完就算是过了生日。
曲潇潇叹气:“是哦,我都忘了军训这茬。”
有点可惜,毕竟她们寝室都是刚认识不久,这还是她们寝的第一次室友过生,又还是十八岁成人礼,本来该好好庆祝的。
隔天一早,军训还没开始,操场上人来的稀稀拉拉。
曲潇潇眼尖看到了刚过来的柳毅:“糖糖,我过去一趟。”
“噢”
曲潇潇小跑过去,拦住了柳毅的路,两人嘀嘀咕咕说着些什么。
柳毅朝她这里看了好几次,她摸了摸鼻尖,不自在的转过了身去。
“小矮子”身后传来流里流气的男声。
阮糖没意识到是在喊她,喊了几声没回应。
后领就被拽了一下,领口卡扣膈住了喉咙,抵着喉管难受。
从后袭来的力道拽着她往后退了两步,她捂着领口回头。
两三个男生围了过来,长相还有点眼熟。
“你胆子挺大的嘛,爽约?耍我程哥玩儿?”
程哥?章程?
阮糖皱眉:“你们误会了,我……”
其中一个被气笑了,动手推了她一把:“你他妈的当我们好惹是吗?臭丫头,程哥约你是看得起你懂吗?”
“挺傲啊你!你就觉着我们程哥好糊弄呗?”
“小妹妹,我们程哥脾气好那是他的事,我们可没那么好说话!”
说一下推一下,阮糖几乎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操场上人不多,多半也不太喜欢管闲事。
渐渐逼近的几人,吊儿郎当的说着不正经的话,扬言要她为昨晚没去赴约的事付出点代价。
伸出来的那只手,就快要碰到她的时候,被半空截住。
拦在她面前的人,侧脸轮廓流畅干净,鼻骨寒挺,菲薄的唇起合间,冷淡的话语清楚吐露,暗压的清冷眉眼裹藏着浓浓危险:“谁许你碰她了?”
几人面面相觑,被捏住胳膊的男生是个二世祖,家里有钱有权横惯了,也不怕他。
“关你屁事啊?!别他妈以为当个偶像明星就了不起了,还不是个死娘炮!谁不知道你是卖屁股上位?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整死你?!不他妈想被封杀就少多管闲事!”
“你放屁!”阮糖气炸了,白嫩的脸颊闷的通红。
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浑身炸毛,咧起嘴亮出了尖尖的牙齿,柔软的胸脯剧烈起伏,指着二世祖的鼻子痛骂:“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啊,依赖着家里的蛀虫,社会的渣滓,有两个臭钱自以为了不起是吗?那钱是你们自己赚的吗?比钱我怕你啊?!你信不信用钱我能砸死你!”
被骂傻了的二世祖,好久才反应过来刚骂人的是看着特好欺负的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