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两声嘤咛, 一夜好眠的阮糖终于醒了,准确的说是被吵醒的……
迷迷糊糊摸到了手机,艰难的掀起一只眼睛看来电显示。
接了电话, 曲潇潇的大嗓门传出来:“火了火了!”
她打了个哈欠,嗓音懒洋洋的:“哪里着火了?”
“什么着火了!我说你火了啊!糖糖你彻底红了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阮糖还有点懵。
曲潇潇嚷嚷:“你自己去网上看!我说你不是吧?!自己的剧昨晚播出自己都不上心?亏得我守了一个晚上,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看评论。”
阮糖瞌睡虫终于被赶跑了,她挠了挠乱糟糟的长卷发,迅速爬着坐起来, 这不起来还好, 一起来被褥滑下, 她才终于看清楚身上穿了件什么东西。
“啊——”<br/><br/><br/>她失态惊叫了声。
“怎么了?”
忽然从门口传来的声音成功让她闭嘴。
循声抬头, 见到只穿着白色浴袍站在门口的男人,她艰难的吞咽。
“糖糖?你那边什么声音?卧槽!男的?!”
“你在干吗呢?!”
“啪”的一下, 阮糖动作利落的将电话给挂了。
一大早,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共处一室代表了什么?
阮糖迅速扯过被子挡着:“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裴亦丞神情变化微妙, 抛开昨晚不愉快的记忆, 看她跟受惊的兔子一样抱着被子眼睛红红的望着他, 也不知道是害羞更多还是警惕更重。
他微扯嘴角, 似笑非笑地反问:“<br/>你说呢?”
刚醒过来, 思维能力有限。
她能想到的符合目前状况的原因就只有这么一个, 难道——
嗯……
不对……
她晃了晃脑袋, 仔细感受身体带来的不适应,好像除了喉咙痛跟头痛想呕吐以外没有难受的感觉。
她所有的不舒服都是宿醉过后再正常不过的状态,虽没有过经验,但她不是笨蛋。
女生第一次会很痛的吧?
就算不痛,第二天多多少少也会有点不舒服,而不是像她这样除了头昏脑涨以外下/半/身没有半点异样感觉。
没有就好。
阮糖松了口气。
虽然是未婚夫妻,但她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交出去。
既然不是那种原因,那她的衣服……
一用力回想就头痛,她用力锤了锤脑门,终于想起了那么一丁点不太好的记忆。
好像…好像她耍流氓了?
还不止耍流氓!她还……
阮糖懊恼地用力拍了脑门一下,心虚的偷瞄着他,嗓音很低:“对不起……”
“想起来了?”
“嗯”她宁愿没有想起来。
她是笨蛋吗?!怎么会在那种时候吐!
啊啊啊啊!干脆一剑杀了她算了!
“裴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酒醉误人,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裴亦丞意味不明的轻笑了声,表情平静到让人无法琢磨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