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鼓声停了，人声熄了。

    刹那间，天地倒转，万物扭曲。

    一个无形的、巨大的黑色漩涡在快速的转动，只一步，她就会被吸入那个疯狂的漩涡中。

    有人喝彩，有人起哄，熙熙攘攘的各种声音如同潮水般涌来。吵的她脑仁一跳一跳的，又胀又痛。

    负责记数的同学担起了责任，认真的告诉他说：“裴学长，你说错话了，你应该说不要脸才对。”

    裴亦丞恍然大悟般敛眸，像才搞懂规则一样。

    沉浸在“我爱你”三个字中的阮糖也如梦初醒般回过了神，有点失落，因为这只是个游戏。

    “我爱你”带来的威力还在，她心口温热发胀，满腔情感险些冲出栅栏。

    旁观了一切的柳毅，冷笑了声。

    真他娘的会装蒜！

    游戏结束后，曲潇潇追着问被男神告白的滋味怎么样。

    阮糖无奈：“能有什么滋味？也就那样吧”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裴学长要能面对面跟我上这么一句，我可能要乐疯过去！”

    “你抗压能力真差。”

    “……”

    站得本来就不远，两姑娘说话也没刻意压低音量。

    两人说话，柳毅跟裴亦丞听得一清二楚。

    柳毅幸灾乐祸，心想让你装逼！遭报应了吧！

    故意坏心眼的往他心口上捅刀：“听到没？你告白没滋没味，人姑娘压根不在乎，都没放在心上。”

    裴亦丞冷着脸。

    “……不过”小姑娘甜软的像在蜜罐里浸泡过的嗓音又徐徐响起，“是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啦，毕竟他长得那么好看。”

    人生大起大落，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柳毅笑不起来了，刚还阴沉着脸跟谁欠了他几百万的裴亦丞瞬间阴转晴，眼底的笑意颇为浓郁。

    曲潇潇：“那肯定啊！要换成柳教官杀伤力起码要砍掉一半，不对，是三分之二。”

    ？？？

    什么玩意儿我就要砍掉三分之二？

    柳毅摸了摸脸，吼了句：“老子比裴亦丞个弱鸡小白脸好看多了好嘛！”

    两姑娘刚还手挽着手讲悄悄话，一听他吼，麻溜的牵着手就跑了。

    跑得飞快，连停顿都不带一下的。

    柳毅气不打一处来，骂道：“艹！这他娘的还艺术系出来的学生，审美居然这么差！老子哪儿比不过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