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面目表情的脸,初看是有些吓人的,五大三粗的,尤其是额上的那道疤,给人一种不好惹的错觉,力气很大,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极短的寸头,这个发型很考验人的脸型,但他却完全撑住了。
脸的弧度有些硬,胡茬子也硬硬的,手臂上的肱二头肌也硬硬的,脖子上刚起的青筋也硬硬的,小腿上凸出的肌肉也硬硬的,连那毛发都像钢筋似的硬硬的。
他整个人都是硬硬的。
“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颜曦看的出神,被他冷不丁的一句话吓的一激灵:“没......没有,我在看你做家具呢。”
秦悍努了努嘴,没说话,她那视线那么□□裸,由上往下的盯着他,不自在极了,他语气不善:“生着病还吹风,别又病重了。”
颜曦:“我今天睡了一天了。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秦悍不假思索,“不需要。”
颜曦挣扎,“我力气很大的。”
换来秦悍简单的一个语气词,“呵。”
“......”
被直接嘲讽了。
颜曦其实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可帮他的,看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有些地方稍稍思考两秒就能很快的接下去。一个人能顶几个人的活,多个人帮忙反而会有些局促。
百无聊赖,也不敢再吵他,坐在小凳子抱着腿四处张望。
——然后就看到了墙角的晾衣架上熟悉的两片布料。
颜曦刚开始还没瞧清,黑漆漆的天,只有一盏很小瓦数的灯泡照着,看什么都像有重影,可再仔细一瞧,直接把她看呆了,热气一瞬涌上脸,瞪圆了眼,看着随风飘荡的两片布料,她羞的脸颊绯红。
他......他......他.....这个大男人,竟然......竟然帮她洗内衣裤?!?!
这小小的两片还没他手掌大吧,她一想到他把它们揉搓来揉搓去的,就羞窘的头上冒了烟,这么贴身的衣物,她昨天连看都不好意思让他看到,如今他不仅洗了,还大喇喇的晒在了架子上。
秦悍忽然发现身边人很久没有声音了,撇了眼,看到她一脸别扭的模样盯着一处瞧,视线跟着过去,拿着竹子在烘烤的手抖了下,直接碰到了火。
他平静的移开了手,摸了下有些烧黑的手指,咳嗽了一声,耳朵悄悄的红了,声音听着很淡定,“我只是拿水冲了下,可能没洗干净。”
“......哦。”男人如此镇定,她再矫情显的多事。
火苗滋滋的烧着,秦悍怕天冷,适时的又添了一些柴进去,原本只是个烘竹子的工具,如今倒像是烤火取暖的火堆了。
呆了一会颜曦便有些受不住了,头又开始晕的厉害,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我先进去了,你早些睡。”
等卧室的门关上的声音一传来,秦悍立刻放下了手上的竹子,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耳朵。
那贴身衣物他上午勾着手指冲的时候心里坦然的很,就像是给闺女洗衣服似的,洗好了还给好好的夹在裤架上。
他低头,微勾了些笑,用脚踢了踢烧的过于旺盛的火堆,直接上手抽出了一根木柴扔在了不远处的泥地上,他才开始继续做凳子。
————
颜曦在第二天就给自己缝缝补补的做了几件内衣内裤,那个针线包里竟然还有很多不同款式的扣子和不同颜色的橡皮筋,像个百宝箱。
秦悍很早就出门了,颜曦看着立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