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吃饭吧,我在忙,先挂了。”
方初微怔:“等下,陆哥把他的车留在车库了,他说这几天不在临城,给我们用……”
“行,我先挂了。”
许南阳说完,电话里忽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喊着“南阳”。
方初愣住。
听筒里许南阳的呼吸声有瞬间急促,他飞快道:“同事叫我呢,等下打给你。”
嘟——
通话已经结束。
方初看着手机屏幕,她握着手机的手指似乎有些僵硬,她踟蹰地站起身打开门去外面找饭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说不上来。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有些刺眼,小区里有孩子骑那种小型的儿童自行车从她身边穿过。她还在想刚刚那个电话,总有一些她说不上来的异常,像是与这相识八年的熟悉感背道而驰。
走到小区门口,感应栏杆自动开启,方初站在原地几秒钟,转身回到楼里。
她乘电梯上楼找到卓陆放在厨房的车钥匙,又出门下到负一层车库。
她找到卓陆的车子,坐到驾驶座,视线锁定到行车记录仪的取卡按钮。
手里的sd卡很小很小,捏在掌心里几乎随时都会掉下去。方初握着这张卡走出小区,她的电脑借给了宋桃,她在小区附近找到一家网吧。
自从大学毕业后方初就再也没有进过网吧了,她开好一台机器,回到吧台问网管:“请问你有读卡器吗。”
网管找到一个放在台子上,方初拿过,说着谢谢。
回到座位上,她手指竟有颤抖。
电脑很快读出sd卡里的视频,方初找到12月5日的文件,算着那晚在酒吧里许南阳离开一个半小时的那段时间,点开了一个视频。
画面里,汽车从酒吧外的停车场发动,一路平稳驶向方初不熟悉的大道。
车子停在一座小区楼下,汽车没有熄火,开着车灯,照亮夜晚的黑暗。
个子应该有一米七高的女人穿着一件红色大衣走向车子,她消失在画面里,声音出现在了视频中。
方初戴上耳机。
三十分钟后,电脑桌上的键盘湿了。
方初匆忙用手指擦掉眼泪,她颤抖地取下耳机站起身,她刚走了两步,才想起来忘记拔卡了。
她连忙拔出读卡器,取下sd卡,将读卡器还到吧台,拉开网吧的门冲了出去。
她走得太快,脚步声大得想要压过耳膜和心脏咚咚的声音。也许是她走得太急了,喉咙里不舒服,嗓子被冬日的寒风吹得疼。她蹲下身握紧衣领,拼了命地咳嗽。眼泪一起呛了出来,她不知道怎么回到地下车库的。她忙将sd卡放回到仪器里,打开车门下车,双脚发软得站不稳,她狠狠扑在车门上。
羽绒服拉链竟划伤了车门,黑色的门把手上被划出一条痕印。
方初难受,她慌张地打开车门,在车上找到卓陆留下的一张挪车卡片。她照着上面的号码按下数字,泪水落在卡片上,她控制不住这些眼泪。
“陆哥,车子……”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方初的话退回到喉头里,她挂了电话,僵硬地发出一条短信息:车子被我划到了,对不起。
她打完这些文字,手机掉落下去,她的脸也埋在了方向盘里。
“这是一万块钱,后面的我过几天就给你。”
“其实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