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许嘉玄低头,果然看到右胳膊被划了一刀,但伤口并不太深,此时血已经自己止住了。他并不在意,握着剑前去检查地上的四具尸首。
面容都十分陌生,再翻看他们的手掌,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
他蹲在地上想了片刻,站起身往下走。
方景铄忙跟上前,在他身后说:“这些人为什么刺杀你,是不是和先前王侍郎一案有关?陈家的表姑娘还真说对了,刚才说你有血光之灾来着,这就应了!”
许嘉玄没应声,掌柜的站在下头战战栗栗,他吩咐一声让别上二楼。
二楼的宾客早被吓得从另一处楼梯跑了,此时整个二楼的都空空荡荡的,出了人命,掌柜自然也不想去凑这热闹,连声应是。
许嘉玄走出酒楼,发现梓妤还没离开。她就站在街檐下,被陈家护卫围着,看样子应该是在等马车。
他察觉到她看了过来,很快又移开视线。方景铄追上他,自然也见到她还没走,迈大步的腿夹了夹变成小步,在许嘉玄耳边嘀咕:“话说,我觉得这个表姑娘是真点邪门,她养在道观里,是不是得了什么真传!”
说着,还朝他伤口戳了戳。
许嘉玄因为刺疼皱皱眉,原本止血的伤口又渗了红丝,一把就拍开他手:“邪不邪门,等你们亲事定了,你以后有得是时间跟她探讨。”
方景铄莫名地又想夹腿,讪讪地笑。
他可不敢娶,就算他敢娶,人姑娘也明显不想嫁他。
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不过她为什么不想嫁自己?他可是卫国公世子,在京城也不少姑娘家喜欢。
方景铄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找到重点了。
许嘉玄这会已经发了个信号召集人马,陈家的马车到来时,一名锦卫卫百户领着队校慰也跑步前来。
陈家的护卫怕再有什么冲撞,忙围着梓妤让她上车,哪知一掀开帘子,一团绿色就冲了来。
“小鱼!小鱼!”
那团绿色的影子还发出人声。
梓妤要上车的动作一顿,低头见到自己养的小东西已经站到她肩头,一劲儿拿头拱她的面纱。
——它怎么从马车里跑出来了。
绿茵愣了愣说:“姑娘,它该不会一路跟着来的吧。”
这小东西贼精贼精的,搞不好就是从家里跟出来的。
梓妤也猜差不多,护卫们都被吓得已经拔刀,见是表姑娘养的鹦鹉,露出虚惊一场后的放松。
锦衣卫百户那边正好高声喊:“副使,出什么事了!”
小东西听到副使二字转头,扯着嗓子也喊:“副使,副使。”
它逗趣得很,两边人离得又近,许嘉玄当然也听见了,还侧头看了过来。
梓妤抬手去拍拍小东西的脑袋,准备再上车,不想那小家伙突然又喊道:“副使,许副使!许嘉玄!煞神!煞神!”
喧闹的街道似乎在这一刻都变得极为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