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魁拿起袋子看了看,忽然想起第一次在白萧店里翻找证据的时候,一个红色的铁皮盒子里装着的好像就是这种烟丝。
白萧不是说他不会抽烟吗,那怎么会随身带着烟丝?
霍魁觉得蹊跷,打开塑封袋,从里面抽出一两根烟丝,随后将袋子密封好,悄无声息的放回白萧的枕头底下,正好,他洗完澡出来。
白萧雪白的肌肤上挂着未干的水珠,看似有些文弱的身子,实际上却是一身迷人性/感的肌肉,纤细的腰身裹着一块浴巾,两条人鱼线隐隐可见,小腿精实光滑,头发湿漉漉的遮着前额,湿意朦胧,完美又带着撩人的诱惑。
“酒店热水挺舒服的,就是牙具和沐浴露质量不怎么样,”白萧用毛巾擦拭着他的头发,“霍队长要去洗吗?”
“晚点再说,我出去抽根烟。”
霍魁拿上烟,推门出去,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拐角,推开安全通道的大门,闪身进去,轻轻带上。从手心里夹出白萧那拿来的烟丝,塞进自己的香烟里,点上火,轻轻吸了一口。随后把烟灰弹落在掌心,揉开凑到鼻尖一闻。
果然,就是这个。
灯柱下残留灰烬的味道跟这个完全一样,说明白萧确实在他之前出现在了案发地。
可又有些说不通……
如果白萧跟这案子有关,那么他在南滨城至少呆了一周之久。就算他不住在这,他也有时间有精力不停的往返在两座城市之间,可自己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白萧,白萧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九河城,并没有作案时间。
那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他在调查这件事?
“没准他就是冲着你去的。”
不,不会。
霍魁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不相信白萧此行的目的是他,那唯一能解释通的……或许,这起案子跟石像的事又什么关联。
霍魁思量着,一连抽了好几根烟才悻悻的回了房。
白萧已经吹干了头发,穿着浴衣坐在床上玩手机。见霍魁回来,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低头玩着手机。
霍魁把烟和打火机放在床头,靠着枕头偷偷看了眼白萧。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跟自己的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总能摸到一些蛛丝马迹,却迟迟抓不到关键性证据,好像时时刻刻都被他耍的团团转。
剪不断,理还乱。
这个白萧到底有何居心?
是敌是友?
是友,他为何总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好像一切事情都在他一手操控之中。
是敌,他又何必要救自己?
霍魁回想起那晚被化蛇卷上天空,落在白衣人怀中的场景。
时至今日,晚上睡觉偶尔还会梦见。
那种感觉很神奇很飘忽,他第一次体会到安心,同时却又有种切肤之痛油然而生。
尤其是在半梦半醒之间,那种剧烈的矛盾刻骨铭心、痛彻心扉,而每当自己彻底醒来,那感觉又会瞬间消散殆尽,好像一切都是幻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萧,你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想着想着,霍魁不知不觉合上了眼睛,意识逐渐飘忽,慢慢陷入沉睡之中。
白萧息了手机屏幕,起身下床,把枕头下面的塑封袋取出来放回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随后轻轻拍了拍霍魁。
霍魁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