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两个深邃的身影无声无息的行走在街上,拐进了一处小路,穿过墙面是一个灰石砖铺成的院子,院子旁有一棵高大槐树,一个飘忽的白影围绕在树冠的顶端哼着无声的曲调,全然无视树下的二人。
“该干活了。”白袍人懒洋洋地冲着树冠喊了一句。
那个白色的阴影并没有理他,依旧围绕着树冠默然飘忽着。
黑袍人嗤笑一声:“刚来人间几天,瞧这一身脾气惯的。”
“所以我说了别放鬼魂上来,既不听话又麻烦,”白袍人抱怨道,撑着手里的三爪挝轻轻一敲,“走啦,开工了。”
这一声说得很轻,但话语似乎并非在空气中传播,尖锐的穿透力直击骨髓深处,令人不禁心生恶寒。
那个白影依旧不理,哼唱着口中的曲调,身形时而向上,时而飘下,时而踩在枝头上转圈,漂游不定,神经兮兮。
“孤魂野鬼一个还真把自己当人啦?”黑袍人低声警告,“别给脸不要脸,快跟我们走。”
话音刚落,白色的阴影突然停住舞步,一回头身上突然黑色的煞气所笼罩,阴霾的狂风骤起,吹动两人身上的袍子随风乱舞,兜帽也凌乱的在风中舞动,尽管如此却始终不见那两人兜帽下的面容。
白影化作黑气膨胀数倍,卷起呼啸的寒风操两人直扑而去:“滚!都给我滚出去!”
黑袍人不为所动,唇角一勾,出发阵阵阴笑,随即甩出脖子上的锁链,将黑影牢牢捆住。
黑影动弹不得,直直摔在地上,狂风骤停,身上的煞气瞬间褪去,露出他原本的相貌。
黑袍人一脚踩在那个鬼魂身上,低声咒骂:“听着贱/狗,把你叫上来不是让你耍大爷脾气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乖乖听话干什么,否则我现在就能让你烟消云散,听到没!”
鬼魂隐忍着咬牙不敢做声,愤恨的双眼死死盯着黑袍人不放。
“怎么当狗的,还学会跟主人造次了!”黑袍人拉紧了手上的锁链,锁链上的倒刺深深扎进了鬼魂的身体里。
鬼魂不再动弹,愤恨的眼神渐渐褪去,彻底不动弹了。
“这还差不多,”黑袍人蹲下身,伸手在鬼魂的脸上狠狠扇了两巴掌,“听着我不管你生前到底是什么,有多少声望,有多少财富,但你死后就得乖乖听我们的话,别以为人人都有机会返回人间,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剥皮拆骨、挖心割舌,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黑袍人松开锁链,放了鬼魂。
鬼魂挣扎着漂游起身,穿过墙面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这家伙可靠吗?我怎么觉得你选的人不靠谱。”白袍人说。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你觉得鬼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靠呢?”黑袍人笑笑,将锁链收回自己的脖子上,“该到的人已经到齐了,接下来让他们自己去玩吧,我们在一旁看戏就行了。”
“问题是这戏能看多久?”白袍人说,“他可是亲自来了,以他的能力不消时日恐怕就能把这事解决了。”
“放心,没那么快,”黑袍人自信满满的说,“别忘了我们还有一张底牌没用呢。”
白袍人一听,从兜帽下投出一个质疑的眼神看着黑袍人:“你确定现在就要用?”
“当然,”黑袍人说,“我们潜伏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完成主公的夙愿。如今大人已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