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小孩子一般的薄野翎,泽田纲吉翻了个身继续入睡。
深夜三点半, 泽田纲吉梦见六道骸和云雀恭弥打了起来,然后抽飞了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彭格利总部,他被压在碎石砖块下嘤嘤嘤地看着财政赤字报表。再次被吓醒的泽田纲吉睁开眼睛,发现薄野翎横亘在床上,脑袋枕在他的胸口。
纠正好薄野翎的睡姿,泽田纲吉撑不住睡意的继续入睡。
深夜四点, 泽田纲吉梦见年少时期的狱寺隼人嗷嗷嗷地举着十倍炸弹冲过来, 然后整个彭格利总部被炸得上了天,他被压在碎石砖块下嘤嘤嘤地看着财政赤字报表。又被吓醒的泽田纲吉睁开眼睛,发现薄野翎已经快从他身上翻到床下去了。
泽田纲吉沉默了一会儿, 安静检讨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一时心软带薄野翎回房间, 然后把小姑娘重新挪回小床内侧, 疲惫地闭上眼睛继续入睡。
深夜四点零十分,感觉到一直被他强行忽略的莫名视线的泽田纲吉,注意到一片黑暗之中有一双更黑的眼睛。借着从乌云里挣脱出来的月光,他看见了是坐在吊床上嘴角噙着笑的reborn。感觉浑身发冷的泽田纲吉拉了拉自己的被褥,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是梦,不要怂。
第二天, 整晚都没睡好的泽田纲吉少见的赖床了, 奈何他身边的小姑娘也是只安稳的睡了后半夜, 于是兄妹俩一起安静的赖到了泽田奈奈找不到客房里的薄野翎,想问问自家儿子的时候,却在打开门就看见了裹得跟毛毛虫一样的儿子和抱着毛毛虫的女儿。
大概是画面略有些诡异,一贯天然的泽田奈奈也一顿,安静地关上了门。
关门声微微唤醒了泽田纲吉,他蹭了一下枕头想接着睡,房间里明朗的光却也激得人不得不睁开眼睛。头发睡得乱七八糟的青年刚想翻身坐起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完全困在了被褥里动弹不得,身边的小姑娘像个无尾熊一样双手双脚抱着他,牢牢压住了被褥。
“阿翎。”被折腾得完全无力了的青年叫了薄野翎一声。
薄野翎还沉沉睡着。
泽田纲吉伸着头努力想看一眼床头的闹钟,然而他的脑袋显然做不到三百六十度旋转,根本看不清时间。房间里冷笑着看了他一晚的reborn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泽田纲吉闭了闭还困乏的眼睛,又声音沙哑困倦叫道“阿翎,起床了。”
他挣扎了一下,动弹不得。
“阿翎,阿翎”银发的小姑娘终于被他吵醒,因为没睡饱而委屈地睁开眼睛,慢吞吞地坐起来,望着房间里某个点开始发呆。
泽田纲吉这次终于能从蚕蛹一般的被窝里钻出来,松口气地坐在床上。他侧头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钟,摸了摸显然没睡醒而坐着发呆的薄野翎的脑袋“阿翎,不早了,起床吧。”
薄野翎慢半拍地看向泽田纲吉,眼睛从无神慢慢变得有些焦距“哥哥。”她才发现眼前这个人是谁一样叫出来,然后委委屈屈地蹭过去,像对待妈妈一样坐在了泽田纲吉腿上,脑袋枕在了泽田纲吉的颈窝“阿翎困。”
声音像刚出生的幼猫一样。
泽田纲吉毫无防备地被抱了个满怀,只穿着白色睡衣的少女柔软地窝在他怀里,各方面正常的青年顿时睡意一醒“阿阿翎,先起床吧。”就算之前已经被这样抱过一次,泽田纲吉还是觉得耻度略高。
门外,泽田奈奈已经缓过神,微笑地说着阿翎和阿纲感情果然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