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如果说还有什么值得庆幸的话,那就是宋珩不想伤苏棠身子,那碗避子汤药性算是温和,再加上他只服了半碗,不算太多。
太医开了一堆药方,最后言辞恳切地嘱托皇上万万保重龙体,近些日子,能不召幸宫嫔,就不召幸吧。
女子的生理周期是一月更替,这个药的药性大概也会在皇上体内留一个月,等一个月过去了,身体还是能恢复如初的。
宋珩坐在床上,嗯了一声。
胡子花白的太医终于可以提着小药箱回去抓方子了。一出室内风一吹,才发现背上已经被岑岑冷汗打湿。
夜里很冷,苏棠抱着胳膊,眼皮开始打架。
苏棠待在外殿,看到太医已经出去了,想宋珩的病肯定也看得差不多了。
苏棠又等了一阵,李德全才一瘸一拐地出来,背了宋珩大手一挥赏了他一届老奴明日二十大板的帐,说皇上叫娘娘进去。
“请问公公,皇上,到底有无大碍啊?”苏棠紧张地先问李德全。
李德全扯着嘴角:“皇上,暂时没有大碍吧。”只是误服了原本给您准备的汤药,暂时不行了而已。
苏棠听到没有大碍后舒了一口气,攥着小拳头,走到内间门口。
守门的小太监看到她来,给她拉开了帘子。
苏棠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看到宋珩还没睡,表情虽然还是很臭,但也没有最开始的那种苏棠以为他要杀人的阴冷了。
“臣,臣妾给皇上请安。”苏棠心里的怕减轻了不少,恭恭敬敬地行礼。
宋珩冷冷看了她一眼,没理她。
苏棠鼓了鼓腮。
苏棠站了半天,宋珩寝殿的温度太过暖和,她困意越来越重了。
苏棠看宋珩正低着头想什么,没看她,于是张嘴打了个哈欠。
于是等宋珩一抬头,就看到苏棠站在那里,张大了嘴,打着惬意的哈欠,犯困。
宋珩忍住想要上去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是啊,喝了他一整碗的安神汤,能不犯困吗?
沈才人本来就不怎么得宠,再加上是太后下的懿旨,宋珩也不便说什么。
宫里宫规严苛,只要曾经是皇帝的女人,即使是被废了,那也还是皇帝的女人,不能有所逾矩的。
苏棠的风筝掉到了树枝上,她爬上树梢去捡风筝,却不小心看到了宫墙另一头,冷宫里不得了的一幕。
沈才人在跟一个侍卫说话。
宫嫔是不可以随便跟侍卫说话的,苏棠觉得沈才人一定是冷宫里待的太无聊了,想找人聊天解闷。
苏棠想了想便对这一幕释然,对于沈才人跟侍卫说话的事情表示理解。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苏棠即使真是个呆子,也能反应出来有地方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