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身旁的新课桌。
她决定暂时不跟她的新同桌说话。
只不过这个决定只持续到下午第一节课下课。
下课铃响,当穿着一身干净校服的清秀少年抱着一叠书,走到苏棠的身边,用朗润温柔的嗓音跟她说:“同学你好,我是新来的转学生,我叫顾亦屿,班主任说教室后面的这个空位置就是我的,请问你可以起来让我进去一下吗?”
苏棠听后眨巴了眨巴眼,内心做了三秒惨烈异常的挣扎。
然后蹭地一下站起身:“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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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宋珩没把牌子翻起来,守空床,然后又没睡着。
他躺在他的龙床上辗转反侧了近一个时辰,在他床旁值夜的李德全倒是睡着了,开始轻微打起了呼噜。
这老奴才。
宋珩哼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披上衣服。
他动静很轻,连李德全都没惊动,施展轻身功夫上了养元殿房顶。
在房顶上巡逻的几个侍卫看到是皇上,均是一惊,差点一个脚滑从房顶上跌下去。
宋珩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们不必跟来,自己施展轻功,在满皇宫里飞檐走壁。
上次去了射箭场,宋珩才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练过射箭功夫了,现在半夜睡不着起来,想试试自己的轻身功夫怎么样。
宋珩对结果很满意,在各宫之间飞檐走壁,借着月光,开始视察起了他的六宫。
站在屋脊墙顶上的视野跟白日里差很多,宋珩发现每个宫的建筑房屋大致都相同,但是每个宫院落里的植被陈设却各有千秋。
就比如说董贵妃的仁康宫吧,一进门便是一块造型古怪的假山石头,院子里种了许多开的花跟牡丹很像的月季。
然后是柔妃的邀月宫,这女人在竟然在自己宫的院子里养了两只孔雀,这两只孔雀此时正在院子里散步,看到宋珩的身影从房顶上路过,竟然唰地一下开了屏。
跟它们的主人一模一样。
宋珩扯了扯嘴角,走了。
他最后回养元殿,难免还是路过了淑棋宫。
宋珩发现这淑棋宫有点不同。
这女人好好的花儿草儿不种,竟然搭了个葡萄架子,种了一架子葡萄。
而且人家别的宫的花花草草都好好地在宫里长着,就苏棠宫里的葡萄藤,
一直在出墙的边缘试探。
听说要被抽上黑板画图,班上还是有一大部分人都掏出草稿纸在纸上写写画画,具体思考没有不得而知,但是样子还是要装一下。
苏棠捏着自动铅笔,比着尺子在草稿纸上花了个工整的“口”。
她抬头看了看黑板上的题,眉毛越蹙越紧。
怎么这么难,这个小李又是兄弟姐妹又是儿子媳妇,光那一串的家庭介绍就把她给绕晕了,而且还要注意谁是单眼皮谁是双眼皮,这一大家子简直太麻烦了。
苏棠咬着笔头,眼睛不自觉地往旁边瞟。
顾亦屿已经画完了,此时正无聊地转着笔。
顾亦屿察觉到那个偷偷瞄过来的小眼神,心里哼了一声,用胳膊肘把自己的作业往中间一推。
结果旁边的笨蛋女同桌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抄他作业,而是看了看,然后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袖。
苏棠指着顾亦屿故意暴露在她视线下的家系图,弱弱地发出了来自一个学渣底气全无的质疑:“顾亦屿,你的图,是不是画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