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她到底还是因为摔下冰湖生了一场病, 而且一病就是好几天。
风行烈之前被厉若海训了一顿, 现在对她十分殷勤, 每天都会来看她,催她赶紧好起来。
谢临云吸着鼻子,眼泪汪汪道:“我也想啊!”
发烧感冒这种病, 说大不大,但也真的很影响日常生活, 尤其是她还因此被迫喝了好几天的白粥,嘴里淡得一点味道都没有。
“还不是怪你……”最后她把罪责推到风行烈身上,“不然我也不会掉下去。”
风行烈:“……”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已经跳起来和这个没大没小的师妹打一架了,然而此刻师妹躺在床上,苍白着一张小脸,委实可怜得很, 叫他根本不好意思再跳脚。
“是是是,怪我。”他认了,“那等你好了,师父带我们出去玩的时候,我给你买糖葫芦啊。”
“我不要糖葫芦。”谢临云一口拒绝。
“那你要什么?”风行烈喜欢糖葫芦, 当然觉得糖葫芦是世上最好的东西, 所以非常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要。
谢临云抱着被子想了片刻, 道:“等我好了, 跟你打的时候,你不准跑。”
风行烈:“……”师妹你是不是太狠了。
“不行吗?”她接着道,“可是我现在天天闷在屋子里哪都去不了都是因为你那天要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风行烈便是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说行。
他艰难地点头,同时在心里为自己之后的日子提前祈祷起来。
又过了几日后,反复发了好几场烧的谢临云总算彻底退烧,连带着伤风也好了个彻底。
鼻子一通,她整个人都活泛起来,立刻去找了厉若海,说自己已经可以出门了。
厉若海本来在跟属下交待事务,正说到关键处。
若是别人在这种时候跑来打岔,他铁定要生气,可谢临云这个小徒弟在他眼里到底还是有几分不一样的。
于是他迅速结束了这场谈话,摆手让过来通禀的人先下去,而后起身把谢临云拎到腿上。
“才好就想着出去玩了?”他问。
“可我都已经躺了这么久了。”她转身去蹭师父的胸膛,试图撒娇。
厉若海并不吃这一套。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脑袋,确认是真的彻底恢复了正常温度,才道:“再养两日,最近风大,出去不合适。”
谢临云立刻得寸进尺:“那既然师父不放心,这两天我住师父这好不好?”
厉若海低头扫了她一眼,大约是想笑,不过忍下了。
“行啊,只要你不嫌师父这里吵。”他说。
此时的谢临云还没有领会到这句话的真意,但在接下来的两天内,她完完全全明白了自己选的时机有多么不对。
厉若海一年到头就出关这么一小段时间,是以邪异门上下积攒的无法处理之事,都要在这几天里处理干净,于是来找他的门众络绎不绝。
大家把时间排得满满当当,谢临云纵使有心拖师父陪自己玩,也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在边上干瞪眼。
这么干瞪眼了大概三天后,积攒的事务总算处理完毕。
风行烈也找了过来,问厉若海何时带他们出去。
“你们俩啊。”因过于英俊而驰名黑白两道的男人叹了一声,可算松了口,“我要是再不带你们出去,你们怕是枪都不想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