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生怕鬼怕成这样也实在是可怜,蓝玉好笑的把他拎起来,问道:“说不说实话?”
纪无凡的眼神往右上方瞟,一看就是没学过心理学的人,嘴硬道:“什么实话假话?”
蓝玉威胁道:“把你丢出去信不信?”
纪无凡:“……”
被捏住命门的纪无凡老实了,出于最后的良知,还是没把纪慎行供出来,半真半假的说道:“我不知道学姐去哪儿了,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是一个人。”
蓝玉说:“你表哥?”
纪无凡震惊的抬起头,“哇!这可不是我说的!”
蓝玉翻了个白眼,深深地为纪无凡的直男脑壳陷入了忧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纪家三少头一次见我家明明,就巴巴的凑上去,还装的跟大尾巴狼似的,你以为我们都眼瞎啊!”
纪无凡徒劳的挣扎道:“不是,我表哥他早就认识学姐了。”
什么时候认识的?
纪慎行迎着许明明光华璀璨的眸子,雪花从两人中间落下,不知什么时候,周遭的雪突然大了起来,大片的雪花落在两人头上。
“很久之前了。”纪慎行说:“我还在亚兰读大学的时候。”
因为纪老爷子的缘故,纪家有一项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家里的孩子读大学时必须在国内。纪慎行虽然是外孙,但因为随了母姓,再加上母亲也希望他回到祖国,所以读大学时,十七岁的纪慎行回到国内,就读于亚兰大学中文系。
第一次听到许明明这个名字,是从他的导师口中,是个上了年纪的,文绉绉的老人家。
“纪、明两家早年间在B市分据南北,纪家人丁兴旺,而明家却一直都是一脉单传,到了这一辈,明老夫人因病早去,膝下只留了个小女儿。”
纪慎行听得昏昏欲睡,这些故事他没有听过,但年轻人的天性,对于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总会没什么耐性,不知说到了哪里,老爷子突然叹了口气,说:“明家这辈的小姑娘,不是池中之物,只可惜先天不足。”
旁边一同坐着的女生突然来了一句,“老师,您说的是许明明吗?”
许明明。
十九岁的纪慎行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想的是这个名字怎么起的这么随便。
可就是这么个随便的名字,掀起了一阵不小的讨论,纪慎行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听着周围人或大或小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除了明家大小姐,还能有谁叫这个名字?”
“我有一个妹妹和她在同一所学校,听说挺不好惹的。”
“我见过她,长得挺好看,就是白的过分,不像正常人。”
……
老爷子大概是年纪大了,以为自己在家里唠嗑呢,说着说着就要睡着了。纪慎行换了个姿势,膝盖顶着桌兜,不轻不重的发出了一道声响。
旁边的说话声因着这道声音安静了下来,纪慎行撩起眼皮,淡淡道:“抱歉,不小心碰到了。”
他身高腿长,别人只当他是不小心碰到了,便没有多说什么,除了女生们稍稍红了脸。
于是这个话题就被巧妙地避了过去。纪慎行漫无目的的看向窗外,窗外樱花烂漫,离得远了,像是在天边飘着一朵粉红色的云朵。
等到纪慎行正式见到许明明,已经是在两年后。
身为纪家人的好处在大学这个小社会里体现的淋漓尽致,尤其是在亚兰这样的学校,除了每天的专业课知识外,学生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