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许明明直起身子,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开口道:“欧洲。”
这个说法就很笼统了,纪慎行还想再问,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纪慎行握着杯子的手猛然一紧,许明明杵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扬声对门外道:“请进。”
进来的是薛霜,她拎了壶酒,身后的服务人员则端着个黄铜暖炉。
暖炉被放到了桌子上,薛霜把酒放进去,温声道:“这是店里自己酿的米酒,度数不高,外面冷,你们喝一点儿暖暖身子,不过可记住了,等下走的时候记得叫司机来,谁都不许开车。”
许明明甜甜一笑,“谢谢薛阿姨。”
许明明酒量堪忧,并且十分容易上脸,但米酒喝起来甜津津的,又放在炉子里温了一会儿,小小一杯喝下去,直接从喉咙一直暖到胃,许明明一时不注意,就稍微多喝了两杯。
米酒的那点儿度数还不至于让许明明醉过去,但该上的脸还是得上,纪慎行眼睁睁看着许明明干净素白的一张笑脸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薄薄的一层粉红,而后愈来愈深,逐渐在眼睑下和两边脸颊上形成一片潋滟之色。
正在低头喝酒的许明明突然抬眼,和纪慎行四目相对,“看什么?”
纪慎行咳了一声,正经道:“你身后的那副画,挺好看的。”
要不怎么说许明明不喜欢纪家人的正经,一句话能憋个千八百年说不出口,晃了晃酒杯,许明明从沙发上起身,纪慎行一愣,下意思也想要站起来,却被许明明摁着肩膀不得不坐在椅子上。
许明明把杯子放到一旁,里面的米酒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像极了纪慎行现在的状态。
许明明微微俯下身凑近纪慎行,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从肩头散落下来,带着一股浅淡的香味,像是大雪过后,花草树木自然而然的那种清香,带着冬日暖阳的温度,经由鼻腔,传到四肢百骸。
纪慎行不自觉的挪开眼,许明明轻轻地笑了声,捏着他的下巴把人转过来,居高临下道:“躲什么?刚才看的时候什么不躲?”
酒的香甜像是化作了实体,随着许明明说话的动作,慢慢的将人包裹起来。
纪慎行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与许明明四目相对,哑声道:“不躲了。”
一顿饭吃的跌宕起伏,就是走的时候哈士奇十分不舍,咬着纪无凡的裤腿,差点儿把纪无凡的裤子留下来当做纪念。
蓝玉出了一身的汗,转头看到纪慎行,顿时被吓得汗毛倒竖,一身热汗凉了个彻头彻尾。
“卧槽,发生了什么?”蓝玉用手肘捣了捣一旁的许明明,“明,我不在的时候你对纪三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觉得他有点儿不对劲。”
许明明抬眼,看了看纪慎行,又看了看被哈士奇拦住的纪无凡,答非所问道:“纪无凡怎么了?你们俩吵架了?”
蓝玉不自觉的挪开眼,轻咳一声,“他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许明明意味深长的“哦”了声,蓝玉挽了挽头发,赶紧钻进车里,“走了走了。”
再三邀请蓝玉无果后,许明明和明兰赶着春节热潮出了国。
以前的明大小姐肯定和明兰不止一次的出国旅游,但是这一次,不管是明兰还是许明明,心境都有着千差地别的变化。
许明明自然不用多说,她是彻底给自己换了个灵魂,而明兰则是真真切切的经历了一场巨变。
滑雪场,在摔了无数次后,许明明气喘吁吁的推开休息区的门,连滚带爬的扑到了明兰怀里。
“滑雪好难啊,摔死我了。”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