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现。
同魏衍‘订婚’后,他就被岑家禁足了。但他依稀记得,在死前的一天,他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他当时正下楼取早饭,那个人急匆匆地开门走了出去,他眼角……有一颗暗红的泪痣。
岑年慢慢眯起眼睛。
“年哥,换登机牌去了。”方莉莉在旁边喊他。
岑年应了一声,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跟着方莉莉把登机的手续给办了,只在抬行李的时候回了回神,从小姑娘手里接过太重的行李,提到了托运那里。
差不多到点,他们就登机了。
岑年这才知道,方莉莉跟他没买到连着的座位。他上了飞机,一边拿出眼罩和耳塞,一边想着,等会儿跟他边上的人说一下,换个座位。
不过……岑年看了眼表,这都快接近起飞时间了,他旁边这人怎么还没——
一个人对空姐说了声抱歉,往岑年这边走。同他打过招呼的空姐红着脸,激动地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在考虑是否该去要个签名。那人腿长,走的不急,但三两步就走到了岑年旁边。
岑年:“……”
他不是六点那一趟飞机吗?岑年想起五六点时,机场那一片人山人海,全是傅燃的粉丝。
但他没问,他想,傅燃应该也不会解释。
傅燃像个出差的白领,他把公文包放在行李架上,泰若自然地坐下,把阅读器放在了小桌板上。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仿佛这才意识到岑年的存在,偏头看向岑年,挑了挑眉:
“好巧。”
岑年摸了摸鼻子,有点想笑,说:“是很巧,前辈,我们果然很有缘。”
傅燃浅笑着点了点头。
方莉莉发微信给岑年,问他换座位的事情怎么样了。岑年看了眼屏幕,没回答,按了锁屏。
岑年看着自己拿出来的耳塞和眼罩,想了想,把它们又放回了包里——这几个小时的航班,从这一刻起,显然有了比睡觉更有趣的事情。
飞机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