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的照片,是在餐厅那里路人拍的。傅燃半跪着,捧着岑年的手。
照片不算清晰,但足以看清两个人的脸。
傅燃的表情温柔极了,还有几分心疼与无奈。
有网友把这张照片,和之前污蔑岑年潜规则的照片对比起来。同样的半跪,同样的托手,甚至有人找出了一年前某编剧去傅燃家做客时拍的照片,发现背景的室内布局都一模一样,就连墙上挂着的、傅燃自己写的毛笔字都一样。
更主要的是,网上有人匿名爆料,那个‘潜规则’岑年的董事长,在一年前就出国定居、似乎是为了逃避毒品检查,这一年来都没有入境记录。同时爆料博主还po出了许多证据与锤,并不像假的。
——舆论逐渐转向。
因为实力过硬,傅燃本就很有路人缘。而他又以这种调侃的方式帮助岑年反击,不仅吸了一波粉,还让许多观望中的路人纷纷下水。
而且,傅燃粉丝的战斗力并不低,很快,战局开始渐渐逆转。
所有人看着那两张图,都陷入了沉思。
角度暧昧,神情宠溺,姿势犯规。
所以,这……并不是潜规则?
只是人家夫夫间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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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某郊外。
魏家有家训,子孙辈每隔三个月需要回乡下祖宅住一个星期,断绝网络与绝大部分电子设备,静心反省。
魏衍向来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是一种根本没有必要的形式主义,但每到了日子,还是乖乖被父母押到祖宅收了手机和电脑,只给他留下一个蓝屏的老人机。
这天下午,魏衍问隔壁养鸡的家里借了个摩托,开到集市边缘。老人机闪了闪,右上角慢吞吞蹦出一格信号。
他费力地按了一串数字,拨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魏衍蹙了蹙眉,再次拨号,仍是显示已关机。
他有点茫然地瞪着镇上的小贩,突然,手机震了震。
他几乎是立刻就接了电话。
然而,拨号的却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
“魏衍,是我啊,老李。”是魏衍的一个高中同学。
“哦。”魏衍有些兴致缺缺。
“记得吗?咱俩以前坐前后桌的,”老李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乐呵呵道,“我没去读大学,开了家摄影工作室。”
“嗯,怎么了?”
“我这不新店开张嘛,想给老同学点优惠——”
魏衍‘啧’了一声:“别扯这些,你可没那么好心。”
“好吧,我想找岑年帮我们工作室拍两张照片,联系不上他。他最近不是很有名吗?”
“他?”魏衍蹙了蹙眉,“他那部电影还没拍完吧,怎么就有名了?”
“这……”老李以为他在开玩笑。岑年的事情现在闹的沸沸扬扬,魏衍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总之,”老李说,“我想请他来拍两张做宣传照片。”
“什么类型的?”
“这个……”老李含糊其辞,“最好是他和一个美女的吧。”
“美女?!”
老李被他凶的抖了抖,连忙道:“美、美男也行。”
毕竟现在同性结婚都合法大半年了,同性婚纱照……也算是个卖点吧。老李想了半天,还是没敢把‘自己开的是个婚纱摄影店’这一事实告诉魏衍。
“那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