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奇怪，但苏崇乔还是问：“是公司的事情吗？”
“嗯。”牧曜没有细说，“得去一趟。”
即使牧曜看上去完全没有感冒的样子，可苏崇乔依旧有些紧张：“你身体不要紧吧？”
“呃，没事的，我一个小时后就回来，那时候你还在医院吗？”
“在的，在的。”苏崇乔说，“我现在帮你把诊疗卡取了，然后挂个号，你回来就能直接找医生看了，不然太晚可能约不上。”
牧曜压根没在公立医院看过病，完全不清楚是什么流程，二话不说就掏出钱夹，把身份证拿出来递给苏崇乔。
“喏。”
苏崇乔一愣——牧曜这么相信他吗？居然随便就把身份证给了他。
牧曜的钱夹很旧了，磨砂的皮料已经被摸得油亮光滑，上面没有任何品牌信息，走线也很粗糙，一眼就能看出是手工做的。
苏崇乔想起在念中学的时候，每个学期都会有两天手工课，其中一次就是学做皮具。
当时老师一共提供了3个款式教程给他们参考，苏崇乔选的刚好就是牧曜手上的这个。不过课程结束时，他们需要跟其他小组互换，如果做得太难看找不到互换的人，就会被判定不及格。
这么多年过去，苏崇乔换来的皮具已经被压箱底了，现在看到牧曜拿出来，一下子勾起很多回忆。
注意到苏崇乔的眼神，牧曜笑着说：“咱们上学的时候手工课做的，一直用到现在了。”
苏崇乔惊奇道：“还真是以前做的呀？”
“嗯。”牧曜拿钱夹的动作很轻，颇有些小心翼翼。
苏崇乔被他逗笑了：“想不到学长那么念旧。”
牧曜看着他，意有所指道：“衣莫若新，人莫若故。我一直就很念旧。”
然而他说得太隐晦，苏崇乔没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好了，学长，你先去忙吧，有事儿我给你发信息。”
牧曜走后，苏崇乔特地看了看他的身份证，牧曜的证件有效期快到了，办理日期应该是他本科快毕业的时候。
牧曜的头发剪得很短也很精神，眼神明亮坚毅，浅色的衬衫干净又阳光。
20出头的男神连证件照都这么好看……苏崇乔做贼似的偷偷用手机把照片拍了下来存进单独的文件夹里。过了一会儿心里还是惴惴的，又百度了一下如何将相簿上锁，把照片给藏了起来。
牧曜一出医院就给秘书打了电话。
“会开完了？”
“开完了，牧总，正整理会议纪要准备发给您呢。”秘书说。
“这个先不急。”牧曜又看了看时间，“你去帮我买点水果。”
“行，您是要去看病人吗？什么预算啊？”
“往好了买，我私人出钱。”牧曜想了想，又说，“之前在总部我妈送来的那个白色草莓，还有那个黄黄的葡萄都挺好吃的，你找找哪儿有卖的吧。”
秘书是从北京跟他过来的，对南昌也不熟：“行，我先问问办公室的。”
“嗯，稍微快点儿，一点半以前送到吧，我在医院停车场等你。”
“牧总，这就一个多小时啊！”秘书难以置信道，“我的曜哥啊，这么点时间我上哪儿给您找去？”
时间确实很紧，牧曜又简单粗暴地下了指示：“买不到就选最贵的。”
“……行吧，您等等，我尽量买。”
苏崇乔刚挂上号，就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他的保险赔款已经被受理，正在流程处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