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儿不能让公司其他人知道。他想，起码上下班得跟牧曜错开。
他们的部门主管叫陈东亮，是个胖胖的中年人，可并不憨厚，带着金丝框眼镜，总是笑眯眯的，一副很精明的模样。
坐在苏崇乔旁边的同事叫岳饮梅，职级与他相同，年纪三十出头，是个很干练的职场女性，穿着西装短裙。她保养得很好，只不过裸色的口红和柔软的丝巾都没能削减她凌厉的气场半分，看上去不太好相与。
剩下的还有几个应届毕业的大学生，总体来说整个部门都比较年轻。
苏崇乔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还发现了一个大学校友，不过对方要比他低四届。
他们部门没有一个是北京的当地人，清一水的北漂。苏崇乔以前听说很多公司都不愿意招本地人，现在他来这边工作了也没懂到底是北漂太多，还是招聘的时候真有倾向性。
这是个比南昌要复杂得多的城市。
总之都很不容易。
一直沉默不语的岳饮梅忽然问：“你是南昌人？”
“啊，不是。”苏崇乔说，“只是住在南昌，我是景德镇人。岳主任是哪……”
“景德镇是不是真的有很多漂亮瓷器啊？”其他同事立刻兴奋起来。
岳饮梅看了说话的人一眼。
“当然有了。”苏崇乔其实很久都没回老家了，很小的时候随爸妈到了南昌，对家乡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可以自己做陶艺，这个比较好玩儿。”
岳饮梅没有加入这个话题的意思，问：“牧总老往南昌跑，你们不会认识吧？”
“……”苏崇乔谨慎起见，还是摇了摇头，“我怎么会认识大领导啊？”
岳饮梅表情很高深莫测，不过没再说什么。
苏崇乔跟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岳饮梅说：“alex，你把苏主任拉进群了吗？”
苏崇乔注意到她喊其他人都是英文名，但叫自己却带了职称，他来这里之前也听说一些新型的、跨国或者一些外资企业都喜欢互相叫英文名，但罗曼蒂克也没有这样喊人啊……回头还是问问牧曜好了。
alex就是苏崇乔的校友，岳饮梅是他直属上级，被点名后手舞足蹈地跑去找手机：“啊啊啊不好意思我给忘了！马上就拉！”
他们用的企业通讯软件是自己开发的，而且在全国的企业中覆盖率很广，在他投简历之前也听说过这个app，只是他没想到这就是牧曜公司经营的项目之一。
总部的大群有一千多人，苏崇乔看了看，发现这还没有包括外包的客服。
苏崇乔又一次感慨，好多人啊，男神好厉害啊。
罗曼蒂克这时候给他发了一条私信：苏主任您在大群发个自我介绍吧。
苏崇乔给他回了个“好”，在大群里发了一段文字。
新成员加入后，app会出现自动欢迎的选项，点一下就会发出欢迎的语句，没一会儿各种鼓掌和点赞的表情充斥了整个屏幕。
直到刷屏的人群中，突兀地出现了名字后面带星星标记的人——
[牧曜]：欢迎新成员加入我们的大家庭！（鼓掌）（鼓掌）
于是不断滚动着消息的屏幕静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苏崇乔简直要疯了，他前脚刚跟同事说他不认识领导，后脚牧曜就拆他台，这要怎么办啊！
这不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跟牧曜的关系已经好到需要避嫌的地步了吗？
他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虽然现在他跟牧曜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