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臂挡在胸前，双手几乎是按在牧曜的胸肌上的，灼热的温度透过衬衫源源不断地传向掌心。
牧曜浑身都是浓重的酒气，身上的香水味几乎被冲散了，熏得他喘不过气。
牧曜压在苏崇乔身上，固执道：“我没醉。”
苏崇乔：“……”
看来真醉了。苏崇乔心想，只有醉了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
“好啦，好啦……”苏崇乔哄他，他叹口气，又小声说，“快回去吧，不然大家发现你不见了又得到处找。”
牧曜又说：“我真没醉，你不信我？”
喝醉了的人好像都会比平时重一些，苏崇乔被他压得几乎站不住，只能后背贴墙稳住，牧曜呼吸声很重，喷出的热气全洒在他脸上，好似下一秒就会亲上来，气氛旖旎又暧昧。
“我信，我信。”苏崇乔忙说。
他心想喝醉的人真是不可理喻，他们现在的姿势万一被公司的人看到，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他自己倒无所谓，大不了辞职走人，但牧曜不行。
他往前推了推牧曜，不但没有推动，反而让对方抱得更紧，嘴唇还若有若无地擦过了自己的耳尖。
苏崇乔：“！！！”
这是要干什么……苏崇乔既紧张又害怕，连说话的声音都发颤了：“你快走吧……”
牧曜喝醉了这么粘人吗？怎么刚刚看着好好的，突然变成这样了？
苏崇乔的无动于衷让牧曜有些受伤，不情愿地松开手，含混道：“那我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崇乔好像听出了牧曜语气里隐藏的委屈，像极了渴望被顺毛的大型犬。
苏崇乔试探道：“……乖？”
牧曜：“……”
牧曜啼笑皆非：“我乖你个头啊。”
苏崇乔对他吐了吐舌头，溜了。
比起晚宴来说，大家对露营的兴趣更大，见敬了好几轮的酒牧曜都没倒下后，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纷纷跑去海滩的帐篷里待着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选择住帐篷，牧曜住的是靠海的套房，刚好可以看到他们。
助理送来了刚泡好的蜂蜜水，他端着杯子打开阳台的落地窗，海风一吹彻底醒了酒。
今天青岛的天气很好，晚上也是万里无云的，一轮皓月挂在苍穹，投下银色的光辉。
阳台上有一架天文望远镜。
苏崇乔现在在干什么？牧曜忽然想到。
他把镜筒调低，对准三三两两的人群，他好奇地凑上去想找苏崇乔的身影，却发现视野内一片漆黑——
这个望远镜晚上只能用来观星。
牧曜：“……”
牧曜叹口气，将蜂蜜水一饮而尽。他穿着浴袍正面迎着海风吹拂，没一会儿四肢就冻得冰凉，让他的心也冷静了下来。
原本这次活动他是不参加的，他出来完全是为了苏崇乔，希望能跟他更亲近一些。
苏崇乔有时候看上去确实是对自己有好感的，但有时候却又很冷淡，让他有些茫然。
究竟是退一步，还是进一步呢？
牧曜回过神，走进房间，在包里翻了半天找到手工钱夹，好不容易从里面摸出一枚硬币。
听天由命吧。他想，要是正面就继续追，要是反面就先放一放。
他把硬币捻在指尖，“叮”地一声抛向空中，而后抬手往下一按，继而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