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却觉得难能可贵。
阮玉如有所感,不安的在陈督怀里动了动,然后慢慢睁开眼。
他眼神迷茫,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哑着嗓子问了一声:“陈督?”
陈督手里拿着水杯,哄着他:“是我,先喝点水。好不好?”
阮玉顺从地抿住了杯沿,却不小心被水呛住了,难受地咳嗽了起来。
从来没伺候过人的陈督有点慌。准备从浴室拿一条毛巾来给人擦擦脸,却被阮玉一把抓住了。
不小心被抓崩了一颗纽扣。陈督被迫停下了起身的动作。
阮玉开始发问了:“陈督?”
“是我。”
“陈督……”
“我在。”
阮玉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委屈。到后面听着就像是呜咽。
他抓住了陈督的衬衣,瑟瑟发抖了起来。就像是在雨里被捡回家的野猫幼崽。
阮玉抽抽噎噎继续问:“我是不是要死了……”
要不然怎么都出现幻觉了。
陈督心软的都要化掉了。然而除了把人抱紧点,他没办法任何办法分担阮玉的痛苦。
他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阮玉的背,好言好语地安慰着:“没事的,就发烧了,不会有事的,很快就好了,明天就好了。”
阮玉许久没动静。隔了一会儿,陈督隔着衣料感受到了温热的液体渗了进来。
……就像是,眼泪。
他心里一惊,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阮玉却死死低着头,躲避着陈督的视线。
陈督强迫他和自己对视。却看到了一张流泪不止的脸。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还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就像,他之前在梦里看见的那样。
太他妈招人疼了。
阮玉靠在床上,仰视着他,泪珠子一个劲往下掉,还忍不住哆哆嗦嗦地说着:“我……我好想你。”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想到,这里都痛。”
陈督忍不住眼睛一热,用指腹擦去了他脸上的泪水。
阮玉一颤,突然为自己矫情又脆弱的模样难堪了起来,忍不住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陈督想也没想,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低下头,吻上了他的手背和指尖。
他挪开了阮玉挡着脸的手。然后捧住了阮玉的脸。
“我错了,别哭了。”我也心疼。
他问阮玉:“明天我们回家,好不好?”
离婚后,陈督换了个地方住,阮玉也换了个地方住,原本院子里养着的月桂花都要枯了。
阮玉点点头,说了声:“好。”然后刚停下来的眼泪又落下来了。
陈督亲吻着阮玉的额头,亲过眉眼,吻密密麻麻从鼻尖一路到了唇角。
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陈督不喜欢接吻,究其原因自己也不清楚,大概是觉得接吻的意义过于郑重,因此过去他和阮玉的吻大多是落在唇角或者浅尝辄止。
而现在……
卧槽,到底是谁发明的嘴对嘴喂药的,太他妈机智了。
卧槽,为什么这退烧药一次最多一粒,老子好像还没亲够。
药效上涌,脑子本来就不清醒的阮玉开始觉得有点困了。
他握住了陈督的手,说了句:“你别走。”
陈督笃定地回答:“我不走。”
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