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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块小甜点
多天的心情突然变好了点,慢悠悠地耐心重复一遍:

    “新歌,要听吗。”顿了顿,“就是没有伴奏,寒酸了点。”

    这次宋非萝终于反应过来了,捧着手机疯狂点着脑袋:“要要要听!”

    语气里很激动,但声音下意识压得有点低。小心翼翼的,好像是在怕惊动什么。

    宋非萝不自觉屏住呼吸,在沙发上重新坐下,捧着手机静静等着。

    于是那头清了清嗓子,然后第一个音就很自然地缓缓撞进耳廓。

    “……此生若能饮尽,时光赞颂的苦酒。可否奢求,纵横捭阖后的平庸……”

    “读透这史诗恢弘,应笑我,指缝断送的倥偬;最怕将风景看漏,抹平我,难勘破的笔锋……”

    沉沉的,低哑的,清冽的嗓音,一听就藏着细雪寒梅,淡洌清酒,皓月清风……以缠绵又无可阻挡的姿态从右耳直直破开耳道,冲进大脑。

    宋非萝感到耳廓有点发痒,不由自主将手机稍稍带离耳边。而那种痒像只挠心挠肺的猫爪子,将此刻的她挠得坐立不安。

    此外她还觉得除了升温的耳根,连鼻腔都有点热。

    “……也曾掷杯登楼,无意将江山玩弄。白纸年生,谁替我书这笔吉凶……”

    “岁月倾华裳相授,可允我,重温情节的渴求;留粉饰太平从容,宽恕我,潦草的无疾而终……”

    一曲终了,宋非萝久久不能回神。

    顿了半晌,景樾喊她:“萝萝?”

    天呐!本命竟然拿刚唱完的声线喊她!

    ……这也太特么刺激了。

    耐心等了一会,那边景樾渐渐蹙起眉,很怀疑她有没有睡过去,默了一会,正当他打算再说话时候,电话那头——

    “对对……对不起啊樾老师!我去止个鼻血先!!!”

    三两步冲进厕所,宋非萝掬起水往脸上泼,拼命试着给整个充血的脑袋降一降温。

    然后又有点懊丧地抽出纸一把按在鼻子上。

    居,居然听到流鼻血,她还能再丢脸一点吗!

    半分钟后,羞愤交加的宋非萝不太自然地重新举起手机,缓缓凑近耳边。

    “……樾老师?”

    她连语气里都有藏不住的挫败。

    但那头男人却似乎很愉悦地从唇畔溢出一丝笑意来:“好了?”

    “……呃嗯。”可不可以跳过这个话题,妈呀好羞耻。

    宋非萝决定转移一下话题:“对了,这首歌名是什么?”

    “无催可终。”

    刚答完男人那头就有其他人的叫喊声,似乎在喊他走。

    宋非萝默默听着,然后主动问他:“樾老师是要忙了吗?”

    “……嗯。”男人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噢噢,不好意思耽搁你这么久,那樾老师赶紧去忙吧,也要注意休息呀!拜拜!”

    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有活力。

    “嗯。”景樾抿了抿唇:“再见。”

    结果过了一会儿,两人谁都没挂电话。

    电话一头宋非萝就弯了弯杏眼:“那樾老师先挂电话吧。”

    男人顿了下,嗯了一声,终于挂断了电话。

    宋非萝捧着手机,在原地足足愣了十分钟,她虽然也怀疑刚刚是不是一场梦,但她觉得以她这种智商,是不能干出像掐大腿,扇耳光这样自虐的事情的。

    所以她很简单粗暴地直接把电话号码拿去问了唐灵。

    在得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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