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一眼,怀里人的确是乖乖不动了。
再走几步,他正打算把人放在沙发上,“该吃药……”
然而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下一秒,脖颈倏地一痒。
小姑娘伸出粉嫩的舌头,突然舔了下他喉结。而且像试探的小孩偷到了糖吃般,舔完就立马缩了回去。
“……”
景樾整个人一颤,浑身肌肉一紧,四肢百骸涌起一阵麻意。
偏偏那个始作俑者没半点自知,还在咯咯地笑。
啧。要命。
景樾在原地好不容易平复了气息。
“宋非萝。”他自以为严肃地喊她名字,然而声线已经不知不觉中微微走音了,“你别闹。”
他强撑着继续走,眼看终于就要走到沙发了。
可是小姑娘好像对他刚才那句“别闹”很不满意,又往前凑了凑,这回干脆一口咬住那块凸起的喉结,舌头灵巧地从齿缝中间一排扫过,用贝齿轻含慢舔地慢慢磨。
磨了一小会儿,还没等男人反应过来,她自己退开看了看男人脖颈处留下的齿痕,研究了几秒,竟然就凑上去亲了一口,“啵”地一声,不太响,但这一声撞得头顶的某人耳廓发颤。
景樾腿一软,差点跪下。
一秒。
两秒。
“嘶——”倒吸口凉气。
他深吸口气,边努力平复紊乱的气息边赶紧把身前的脑袋推开,宋非萝被他推进软绵绵的沙发里。
这次好像没有不满,乖乖地窝成一团,可能因为发热嘴皮子很干,不时地砸吧嘴,两片唇瓣被反复舔舐成桃花色。
看着看着,男人下身刚平复的一股热源又腾起,也跟着觉得口干舌燥。
景樾无奈地以掌扶额,连忙挪开了视线。
可是小姑娘亲的时候不带半点□□,似乎只是觉得好玩。亲完后脑袋又立刻耷拉下来,还是晕乎乎的。
怕再发生点什么,景樾立马退开身子。
然而绵密的热源和微痛麻意依然从喉结处不断涌出,烫得他差点以为得病的是自己。
而沙发上盘坐着的那个人却鼓起腮帮子,还在赌气似的,接了他上一句话,“就闹!”
“……”
啧,谁他妈能告诉他为什么有人发烧就跟喝了假酒一样?
景樾没脾气了。
把软弱无骨的小姑娘扶过来,抠出四颗药,两颗两颗地塞她嘴里。
“啊——”先塞了两颗药。
小姑娘这次很配合地乖乖张嘴:“啊——”两颗药都含了进去。
然而头痛的事又来了。
那退烧药是裹着糖衣的。
小姑娘含在嘴里就全当糖吃了,含在嘴里慢慢地嚼,等它化。
喂过去一整杯的水也没用。
果然,几秒钟后,男人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糖衣化了以后,小姑娘原本享受的五官突然如钟馗般扭成一团,苦着脸“哇”地一下连同那口水一起喷了出来。
坐对面的景樾被喷了个正着。
“……”
“呜哇——”还没来得及嫌弃,对面宋非萝就先被苦得委屈地扯开嗓子嚎,小脸皱成一团,泪花飙得跟不要钱似的,左右开弓,怎么也抹不尽。
强忍下额角的青筋,没办法地在心底叹口气,景樾把她头抬起来,抽几张纸巾把整张脸擦干净,又给她喝了一杯水去去嘴里的苦味,这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