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弦微抬下巴,眼神去寻他:“哪样?你确定要我明说?”
她语气挑衅,极不服输。
傅寻却从她话里听到了一丝她自己也不曾留意的小得意,他悄悄弯唇,脸埋在她的颈窝侧,轻咬她的锁骨:“想很久了。”
他嗓音低沉,说话时,鼻息悉数落在她的锁骨上,温暖的,干燥的,像跃动的荷尔蒙。
曲一弦没接话。
她闭上眼,耳根热得发烫,像有一年睡在锅炉旁,火光灼着的感觉。
他的唇流连在她的颈窝,耳后,亲吻既是干燥的又是湿漉的。这种陌生的亲密,她并不排斥,甚至有些喜欢。
封闭的车厢内,是沉重的呼吸声。
车窗上,冷热温差的交接下,凝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雾。从后座到挡风玻璃,像渐渐冰封的雪山,隔了一层白霜和凝雪。
傅寻没再继续做下去。
他的呼吸一下一下落在她的皮肤上,像烧灼的烫铁。
平息片刻后,他低头,亲吻她的嘴唇:“裴于亮少了一辆车,物资虽有不足,但省着点还能坚持到补给。”
曲一弦懒洋洋的,不是很有兴趣聊正事。
她指尖在他胸口打着转,说:“你还挺能忍的?”
傅寻苦笑。
他那双眼在黑暗中幽亮得像星辰,微微闪烁。
没等她转话题,他撑在曲一弦脸侧的手沿着她的腰线往后,托了一下她的后腰。他不动声色地微微挺身,轻撞了她一下。
属于男人的力量,清晰又直接。
曲一弦立刻噤声了。
她刚安静,傅寻却抵上来,严丝合缝地和她紧贴在一起。
隔着一层衣料,这样亲密的接触隐晦又私密。他却毫不避讳,低了声,问她:“喜欢这样的?”
什么叫引火烧身……大概就是这样了。
曲一弦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这里虽然还属于红崖群,但位置已经偏移,裴于亮想按时补给到物资,也不是那么容易。”
傅寻轻笑了一声,用指腹捏了捏她的下巴:“你这张嘴,就没老实的时候。”
曲一弦辩解:“我怎么就不老实了?”
“我跟你谈正事的时候,你不谈。”他低头,鼻尖和她相抵,声音轻到仅她可闻:“我要跟你谈情□□了,你跟我谈正事,嗯?”
曲一弦自知理亏,没吭声。
傅寻按住她腰的手沿着她的腰线往下,拎起不知何时被她踢到一边的毛毯,拉上来裹住她。
“我不是能忍,”他说,“我只是不想你委屈。”
他的语气隐忍,颇有番怨怼她恩将仇报的意思。
曲一弦挺想说有什么好委屈的……做喜欢做的事,那是你情我愿,互相欢喜的事。
但一想到他刚才沉身撞上来的触感,顿时闭了嘴。
傅寻借着车外尚峰那辆越野车的车灯打量了她一眼。
她面色微红,五官眉眼都像是沐了一场春雨,眼底含光。
许是察觉到他的凝视,曲一弦侧目,对上他的视线,踌躇几秒后,问:“聊正事?”
傅寻抱着她坐起身,没松手,就让她倚在怀里,“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鬼点子?”曲一弦不满:“我这叫策略。”
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正觉身心舒畅时,突然有个不合时宜的念头从脑中一掠而过——她觉得傅寻做炮友,挺屈才的
……